韦如霜顿了一瞬,故作为难道。
“不知是不满意姐妹们,还是不满意这桩婚事……”
坐在鸾凤座椅上的史皇后,被这话气得面色铁青。
即便是皇贵妃,在皇室中,在皇后面前,也只是一个妾室,怎能如此猖狂?
她记得数月之前选秀时,这位皇贵妃并不出彩啊……
怎么数月未见,竟变成了这般牙尖嘴利的模样!
如今还把她架在火上烤……
真当她没脾气吗!
史皇后来了个祸水东引,将话题扯到兰溪身上。
“妹妹说笑了。”
“能嫁给天子,成为一国之后,是本宫的荣幸。”
“本宫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满呢?皇贵妃还请慎言。”
“至于这火盆之事……”
“无论你我,都只是后宫之中的晚辈罢了。”
“即便皇贵妃你暂时掌管宫权,即便之后便是本宫掌管宫权,可太后身份尊贵又掌宫事多年,咱们无论做什么,还都是得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和安排。”
“你们私下抬了这火盆过来,可否得到太后娘娘的批准?”
此言一出,送嫁之人与在场众人,把关注点都落在了兰溪身上。
人群沸沸扬扬地议论起来。
“今日之事,怕不是皇贵妃做的吧?”
“皇贵妃哪有那个胆子……”
“兰氏把持朝政和后宫多年,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也许今日这下马威,就是太后娘娘布置的……”
“嘘,你不要命了?真敢乱说……”
隐晦的谈话声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发出来的,众人皆缩了缩衣领,将这愈发发酵热闹的一幕,显露在人前。 兰溪唇边吟着冷笑,眸光晦暗不明地落在那史皇后身上。
几日不见,倒长本事了。
学会将锅往她身上甩了。
若非今日情况特殊……
兰溪定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
泛着冷色的眸光,缓缓停在韦如霜身上。
与此同时,四周细细密密的议论声,也渐渐停歇。
“韦贵妃可能是宫事处理的不熟练。”
“此事确实未同哀家商议。”
兰溪颇不给面子道:“这种以下犯上之事,丢人都快丢到前朝去了。虽说之后这宫权要交到皇后娘娘手中,但那带掌宫权时出这么大的错漏,委实不该。”
“你何止是丢了后宫的人,丢了皇室的人?”
“你这是将你母族韦氏的人也都一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