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他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连休书也是让她的情敌送过来,给她最后的难堪。
东诗,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自找难堪吗?等着秦王来羞辱你吗?双手紧紧地握着,站起身,心意已决。
秦王府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剩下的只有难堪,屈辱和愤怒。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抱着她唯一的宝贝,情人醉,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房门。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永远也不愿回来。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该去到何方。迈着沉重的步子,不自觉地走出城门。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清韵山庄的门外。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情人醉,还没有开花。梅花盗会在家吗?会欢迎她吗?
轻轻敲了敲门,清依很快便出来了。看见沮丧的东诗,一脸惊讶:“东诗姑娘,你怎么来了?”看她今天的神情,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和秦王斗气了吧?
“梅花盗还没回来吗?”东诗毫无底气地问,想也知道答案。
清依摇摇头:“公子这次出了远门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哪里知道,公子等了她三天没有等到,专程去秦王府看她,却见秦王也在,两人关系似乎好转。公子默不作声地离开,回到山庄后,似乎若有所失。临走时说,她以后有秦王照顾,他放心了。于是决定去天泉山采药,那是公子计划了许久的事情,却因为东诗姑娘,搁置了这几个月。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 想完了自己的心事,清依见东诗一副失望的表情,忍不住说:“姑娘要不要进来坐坐?”
东诗无力地摇摇头:“不了,梅花盗不在,我还是不打扰了。再见。”说着,低着头,抱着情人醉,慢慢地走出清依的视线。
一路垂头丧气地走着,毫无生气。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城郊,上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道路。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这荒郊野外的,没人照应,不如跟咱们兄弟同路吧。这马车还有个空位。”一个长相憨实的男子向东诗招呼。
东诗抬起头,见前面一辆马车,一个男子正向自己微笑。马车慢慢停下来,那男子招呼东诗上车,脸上笑得憨厚。
东诗走得两腿发软,看见马车上宽敞的座位,确实想上车坐下。“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出远门吗?”还是先问清方向比较好,她可不想兜了一圈,又回到京城。
“咱们兄弟姓冷,是回乡探望老母亲,往禄州去的。前面就这一条路,姑娘若是顺路,可以搭个顺风车,咱们载你一程。”
听他这么说,东诗心想,自己早已无家可归,去哪儿都是去。来这古代也只听说了禄州这个地方,不如跟他们一起去禄州看看。
主意定了,便笑着说:“谢谢大哥了,我就搭个顺风车吧。”说着跳上马车,再也没有回头。
养心殿里,荣康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有一丝悔意。他自作主张,将东诗指配给秦王,是对是错?
“李胜,朕错了吗?”这句话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从秦王拉着东诗愤怒地离开,到现在呆呆地坐着,问得李公公已经欲哭无泪了。他能说什么呢?陛下没有错,秦王没有错,错的只有秦王妃,那个野蛮的东诗。
“陛下,老奴求您别问了。快去劝劝秦王殿下吧。他把自己关在刑部的书房里,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再这样熬下去,怎么吃得消呀?”李公公苦着一张脸哀求,这都是何苦呢?
荣康帝吃惊地抬起头,“秦王不吃不喝?他真的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