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乔听绥的第一眼,云惟就百感交集,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除了怅然,还有一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的无力感。
对视了一会儿,乔听绥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好久没见,怎么就这个态度?”
听他还调侃,云惟霎时更加委屈了,拳头都攒了起来,青筋也肉眼可见。
乔听绥瞥了一眼,呵笑一声,走到他眼前。
“你来参加别人的婚礼就穿得这么随便啊?”
“又不关我的事,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乔听绥刻意地点头:“那我结婚那天你为什么穿得那么正式?我结婚就关你事了?”
云惟那张脸登时爆红。
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那是对你重视!重视!季白是我崇拜的人,我尊重你还不行了?何,何况......”
他支支吾吾瞥开了视线,本来穿个卫衣连着个帽子压着,更能掩盖脸色,乔听绥一下子看不清。
“何况什么?”
“何况我喜欢你,再怎么样,也得体面点。”
“太小声了,你重新说一遍。”
“你是聋子吗?!小爷的话只说一遍!”
说完,一整个像生闷气的小仓鼠,转身用那魁梧的背影对着乔听绥,气鼓鼓的很可爱。
乔听绥其实听见了,就是故意逗他。
笑了笑,又转眸看着现场,还真是远不如他和霍书颜结婚那一次,要不是他本来也不愿意,霍家高低都会包个小岛来办婚礼。
陆上舟显然不行,也不重视梁倦意。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绑架了?”云惟忽然问。
乔听绥心不在焉,只是顺嘴应了一句:“嗯,关笼子里,所以才变成聋子。”
云惟心一惊。
忽然转身掐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脸上写满了忧心,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你的腺体真的......”
看他的脸色,乔听绥只是从容浅笑:“能用,就是功能没以前好了而已,不要苦大仇深的,我没事。”
“陆上舟真的那么对你?”
“嗯,但他好像和你也不熟,到底为什么要邀请你来?”
云惟的眼底划过了阴郁,万般不屑冷笑道:“想彰显他所谓的胜利?”
乔听绥秒懂。
“胜利”指的是,梁倦意的顶a鱼塘里,陆上舟成了最后的赢家,而他们全是失败者,来见证他们曾经追捧的omega被他拥在怀里,彻底标记。 但现在对于顶a鱼塘里的这些alha来说,梁倦意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玩家,他们也不是金鱼了,而是旁观者,最终的觉醒者。
乔听绥拍了拍云惟的肩膀:“以后你结婚,我给你唱祝歌,婚礼现场搞个比这大的。”
云惟不乐意听这话,一把撇开了他的手。
“你都逃了霍书颜的婚了,证明他已经出局,我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