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低垂着眸,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嗓音低哑:“沈念桥,我们已经分手了,很多年了。” 付容的请求终于让霍衍从美梦中抽离,如果不是有事儿请帮忙,这个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想起自己?
付容张张嘴,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今晚又算什么?”
霍衍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应该算什么?一|夜|情?还是说你在想,刚才做得挺爽,或许以后还能继续跟我玩玩儿?”
付容看着霍衍的侧脸,突然有些难堪。霍衍说得没错,他确实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霍衍一看付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沈念桥,我的确还念着你,但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我想要的不只是玩玩而已。”
霍衍说完就抬手摁灭床头灯,屋里一下陷入黑暗。
付容看不清身旁人,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鼻尖充斥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他一下想起许多——
闷热的夏夜里在河边飞驰的机车;窄小的出租屋里压抑的喘息;抽屉里成沓的火车票、机票……
说来也奇怪,付容谈了许多恋爱,只有这一段能清晰地回忆起点点滴滴。
或许是因为这是初恋,又或许是因为霍衍是唯一的圈外前男友,两人之间没有一丝利益牵扯,只有单纯的情和欲。
付容心里想着事,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等他醒来,房里已经不见霍衍的身影。
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总归是不太舒服。
卫衣和裤子还能凑合着穿一下,里面的衣服却是皱皱巴巴,还沾了不少脏东西,没法穿了。
付容揉着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认命地掏出手机给小麦打电话。
霍衍早上明显走得匆忙,屋里都没来得及收拾,付容看看沙发、窗台上的杂乱不堪,有些头疼。
这算怎么个事儿呢?
等他进到浴室洗漱,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破了皮的唇,还有满身的红痕和牙印,那种操蛋的感觉更胜。
他只能给小麦发信息,让他记得帮自己带围巾、买高领衣服过来,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避孕药。
小麦果不其然一连发了好几条长达几分钟的语音过来控诉他。
好不容易安抚住小麦,付容闲来无事,便帮着收拾起房间。
等收捡沙发时,才发现茶几上压着张字条。
上面写着两串号码,还有一句话——
让你弟弟来之前打这两个电话。
付容小心地把字条收起,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下是真的划清界线了吧?
付容收完客厅,又准备去收拾卧室,却看到卧室旁的房门开了条缝。付容轻轻一推,房门便咯吱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