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吃过东西。”沈观知还是捧着水,“多喝一点。”
赵牧青难得听话地喝了几大口水,直到几乎被喝光,沈观知才将手收回。
勉强果腹之后,沈观知将洞口的遮挡物搬走,直到足够让人进出。
他让赵牧青先离开山洞,随后将火把递到对方手里,自己才跟着出来。
赵牧青昨晚睡得死沉,火到现在还燃着,应该是沈观知昨天夜里在添柴。
“会有人来搜救,”沈观知解释,“如果能看到烟,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赵牧青就这么举着火把,坐在一块巨石附近。“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
赵牧青绕到沈观知背后,解开自己的衬衫看了一眼,伤口显然比之前恶化了许多,颜色变得极为可怖。
“好严重……”赵牧青摇了摇沈观知的胳膊,“别硬说自己没事啊,这怎么可能没事?”
沈观知回过头,摸了摸赵牧青的发顶:“我不会死的。”
赵牧青躲开沈观知的手,举着火把沉默。
等赵牧青手里的柴火即将燃尽,救援人员还没赶到,沈观知索性重新搭了一个柴火堆,将它燃起来。
赵牧青就坐在火堆前一语不发,沈观知回到山洞,将昨晚铺在地上的风衣取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披到赵牧青身上。
他不知道裹着外套在原地等了多久,久到他不知不觉靠在沈观知肩膀上睡着,才终于听见直升机的声音。
赵牧青缓缓睁开眼睛,周围喧闹异常,他这才发现是不少救援人员围在他们身边。
“观知,”许乘连忙凑到沈观知跟前,后者正用掌心唯一干净的位置擦去赵牧青脸上的脏污,听到许乘的声音才抬起视线,“你怎么样?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先送他上去。”沈观知没注意到赵牧青已经苏醒,他将赵牧青抱起来,亲手把人放到担架上。
也就是这么一动,许乘才发现沈观知背后的血迹,惊得他连忙把人压上担架:“你这怎么伤的?流了这么多血你都不知道疼吗?”
“没什么,”沈观知被迫躺在担架上,“会好的。”
……
赵牧青一路被送到单人病房里。他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除了护士就只有他一个人。
护士见状,立马去通知医生过来。医生问他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妥,随后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就让赵牧青明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