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派保镖过去也可以,但涉及到陆崇胥——那个心脏中了一枪还能活下来的怪物,陆衍不敢不谨慎,他点点头:“公司那边有点小状况,等着我回去处理,等下哥哥先送你回医院。”
韩棠说:“你有事就先过去吧,让保镖送我也可以。”
距离船队进港不到八小时,赶过去之后安排人手,上下打点,都需要时间,陆衍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好,那你跟他们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他把带过来的人分出大半给韩棠,自己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开,韩棠静静地看着车子远去,转头对身边的保镖道:“走吧。”
车子径自开到医院,韩棠一路上昏昏欲睡,像是累坏了,进病房前又交代说要休息,让他们守在门口,别放人来打扰他。保镖不敢怠慢,连声称是。
韩棠拖着疲倦的步伐进了门,下一秒便反手将门锁了起来。
此时他脸上的慵懒困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沉静、隐隐还带着一丝锋芒的神色。
早起管家送了几套衣服过来,他选了件不起眼,但方便活动的黑色兜帽衫,又摸出一副墨镜揣进口袋里。那枚有着定位系统的耳钉已经被摘下,正安安稳稳躺在枕头边,就算监控器前的人盯他一下午,多半也只会以为他在睡觉。
做完这一切,韩棠走进浴室,打开唯一可以通往外面的窗户。这间病房位于医院十层的位置,距离地面足有四十多米高,外墙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借力的设施,想不借助工具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韩棠知道陆衍自己住院时,上上下下都会清空,不出意外,自己的安保措施会被提到跟他一个等级。他把目光投向楼下那层,一手撑住窗台边,轻轻跳了上去。
高空的风吹得人摇摇欲坠,他攀在窗台边,身影随着狂风晃了晃。 “啪。”
楼下病房的玻璃,从外面被踹开,他借着踹玻璃的惯性,游鱼似的荡了下去。
十分钟后,他带着墨镜,混在人群中出了医院大门。m在无线耳机中指示道:“医院旁边的停车场停着你的机车,车座下藏了点防身武器,待会儿我把见面地点发给你,到了他们的人会来接应。”
韩棠:“知道了。”
车座下的暗格里藏着一把□□m9,双排弹匣里满满当当灌了15发子弹,韩棠兴致缺缺地拨了下摇摆杆,又拿起把蝴蝶刀看了看,思索片刻,最后全都放了回去了。
他把车骑到一个地下停车场,两个戴着口罩墨镜的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眼罩:“抱歉。”
韩棠偏偏头表示同意。视野彻底陷入黑暗之后,他被人架住手臂带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