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讶的是林禾苗了。

白意芒和霍崇光走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林禾苗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眼睛还红红的,一眼昨天晚上就哭得不轻。

白意芒还以为昨天晚上林禾苗那么生气,应该就不会出来给他送行了呢。

林禾苗看到白意芒,嘴巴又是一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白意芒连忙上前:“好了,再哭眼睛会坏掉的,我跟你保证,我一定经常给你写信好不好?”

“嗯。”

被离别的悲伤情绪所笼罩着,林禾苗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一路上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走着。

把白意芒送到了车站,白意芒让霍崇光和林禾苗先回去了,不用陪着他一起等。

林禾苗哪里肯,就是要陪着白意芒等车来,霍崇光也只能陪着。

等的过程中,林禾苗才意识到,霍溪远怎么没有来?难道是太伤心了?可再伤心,人都要离开了,总得来送一送吧?

等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白意芒就该上车了,林禾苗忍了一路,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白姐姐,我会想你的。”

“好,再见!”

看着火车缓缓启动了,霍崇光拍了拍林禾苗,两人往回走。

火车和两人错身而过,渐行渐远。

回到家,霍崇光开始整理白意芒交给自己的一些契书和文件,然后打开自己收纳东西的匣子,准备把它们都放进去保存好。

里面各种文书,契书什么的,还有之前白意芒买房屋的契书,他作为中间人也保留了一份。

然后就是亲儿子写的信。

霍崇光全部拿了出来,打算分门别类一下,以后找起来就容易很多。

当拿起那份买卖房屋的契书时,霍崇光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拿过一旁的信封,和契书放在一起仔细的对比。

签名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他没有看错。

可是一份是白知青的签名,一份是自己儿子的信啊,怎么名字是一样的,笔迹都是一样的。

霍崇光心如擂鼓。

“霍高山,霍高山,你进来!”

霍高山听到霍崇光着急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来了,来了!”

“你快看看,这两个名字是不是一样的。”

霍高山一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一样的啊,怎么啦?”一看就是一模一样啊,这怎么还需要专门问他的。

霍崇光着急忙慌又出了门,去了知青所,正好在门口就碰上了文静:“文知青,你帮我看看,这三个字怎么念。”

文静看了一眼,说道:“白意芒。”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