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没有看到车内的冼紫芫,但很奇怪,他明显感觉到车内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不是出于爱慕,而是出于惊恐、不安,甚至是绝望。有些好奇,他稍微扫了一眼车帘,但只看到关宇鹏的奴婢阿宁激动狂喜的面容,那是他见怪不怪的爱慕和陶醉。不是那双眼睛给他的感觉。
眼睛的主人似乎有些厌恶,甚至是回避他,不愿意与他对面。
“关兄好。”玄易并没有继续探究眼睛的主人,而是转向关宇鹏,微笑着说,“看这情形是要去冼府接你未来的夫人。”
“是。”关宇鹏微微一笑,“母亲一向喜欢听紫瑷姑娘抚琴,难得前方战事平稳,与各国交好,我也得了些时间可以呆在京城,母亲说,虽然我与紫瑷姑娘自幼婚配,但二人难得有时间见个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是天意,到底有些冷漠和规矩之意,也想着可以多些时间和紫瑷姑娘一起。”
“哈哈,关兄真是怜香惜玉之人。”玄易半真半假的说,没有回头看自己马车内大气不敢出的冼紫瑷,“可惜我今日有事,不然定要到府上讨杯酒喝,也沾关兄的光听听冼姑娘抚琴的美妙。”
“以后一定有机会。”关宇鹏心情颇好,抱了抱拳吩咐马车夫继续赶路。
等到马车走了一段,冼紫芫才偷偷吁了口气,只觉得刚刚一会的功夫人已经憋到头疼,嗓子好像堵了东西般难受。
“冼家二小姐,您是怎么了?”阿宁看着面色恍惚又透出红晕的冼紫芫,有些奇怪,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会怎么就好像乱了心神,只是问过这一句,又突地想起刚刚离开的玄易,忍不住微微一笑,看来这位小姐也是喜欢着仰慕着刚刚那位玄家公子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