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皇宫,远远的二人就下了马车,撑伞步行在石板路上,虽然玄王府的位置特殊,但玄易不到特殊情形下不会过分使用玄王府的权力。
前面,有人跪在地上,如她那日一般,不过不是跪在太后娘娘的宫门前而是跪在皇后的宫门前,看衣饰应该也是一位皇上的爱妃,冼紫芫并不好奇,在宫里没有什么对错,只有权力高低之分。
玄易看冼紫芫垂目经过受罚的女子,微微一笑,他喜欢冼紫芫的反应,看似愚笨简单,却有分有寸,她这样垂目而过,既掩饰了眉眼间的不忍和好奇,也不必让人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因为他们二人现在经过的是皇后娘娘的宫院,而冼紫芫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这宫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可能,比如说,现在,冼紫芫已经垂下眼睛,静静的跟在玄易的身旁走过,还是有人冷冷的声音说了一句。
“原来是心仪公主呀。”听声音,冷漠无情,高傲跋扈。
“是皇后娘娘,好像有意要找你的不是,要我出面吗?”玄易低声说。
冼紫芫停下脚步,恭敬的施礼,既不过分恭维但也不失尊敬,“紫芫见过皇后娘娘。”
“为何见了本宫面无表情经过?”皇后娘娘打量着这个目前在太后娘娘眼中最是得宠的女子,再看一眼与她并行的玄易,她最是讨厌玄王府的人,架子端的比皇上还足,真不明白皇上到底怕什么,见了玄王府的人有意无意的就矮了半寸,一想,她就恼火。
玄易看一眼冼紫芫,只要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他立刻会帮她处理掉这个目中无人的皇后娘娘,这可是个标准的乌蒙国女子,骨子里头带着让人讨厌的傲慢无理。
真不明白,长辈口中那么温良有趣的无名皇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堪的后人!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无名皇上的后宫集中了那么多乌蒙国最顶尖的女子,生出一个两个不堪的孩子,再后来有些更不靠谱的子孙也属正常。
“紫芫远远便见皇后娘娘在整治后宫嫔妃,怕惊扰了皇后娘娘,耽误了皇后娘娘的正事,便自作主张的悄悄经过,没想到,紫芫还是脚步重点了些,惊扰了皇后娘娘。”冼紫芫语气恭顺的说,“是紫芫疏忽了,太后娘娘一再告诫紫芫,紫芫来自民间,不懂得宫里的规矩,其他的可以慢慢学,只是皇后娘娘教训嫔妃们的时候一定要远远避开些。这是皇后娘娘的正事,帮着太后娘娘打理后宫诸事,费心费力,且不可言行多事。”
玄易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丫头到是恭顺的有道理。
“太后娘娘会有如此好心?”皇后娘娘不屑的说,“别人怕她本宫却不怕,她虽然是皇上的母亲,但本宫是皇上的妻子,是陪着皇上的女人。”
冼紫芫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难怪太后娘娘不喜欢皇后娘娘,这样刁蛮娇横的女子也确实欠收拾,不过,太后娘娘也够损的,这样的女人要是想收拾实在不困难,但偏偏太后娘娘还让着,她在太后娘娘宫院里呆着的时候,每次皇后娘娘有事,总是太后娘娘亲自赶来这儿处理事情。
这根本是摆明了把这位刁蛮任性的皇后娘娘惯宠成一个不堪的人,然后让她自寻死路。
“太后娘娘是生养皇上的女子,是乌蒙国最最尊贵的女人,她把自己生养的儿子交由皇后娘娘照顾,自然是极疼爱和怜惜着皇后娘娘,凡事为皇后娘娘周全。”冼紫芫语气微提,既不让皇后娘娘找出不妥责罚她,又替太后娘娘赚足了面子,这儿是后宫,后宫权力最大的不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而是太后娘娘,这儿发生的事此时只怕已经传入太后娘娘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