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似乎没有在意冼建安的失礼,在桌前坐下,顺手一带冼紫芫的衣袖,让冼紫芫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口中淡淡的说:“这样讲,你祖母年轻时也该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
冼建安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唐突,压下心中见到妹妹的喜悦,按照规矩恭敬有礼的说:“建安见过玄公子和心仪公主。刚才失礼了。”
“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太过拘礼,免你妹妹心生不安。”玄易的语气淡漠但并不让人讨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你们二人都坐吧,这里都是自家的人,没有外人在,随意些。”
冼建安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没有外人在,指的是今天午时的关宇程。
晋护卫和琉璃从房内退了出来,琉璃用眼神示意阿珍跟着一同出来,冼建安没有带随行的仆人,但阿珍跟着伺候婉卿,因为这段时间婉卿的身体一直不算好。阿珍看到琉璃的眼神,立刻也聪明的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他们不在最好,有些主人家的私事,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妥。
因为琉璃不在,玄易倒了杯茶放在冼紫芫面前,微微一笑,对冼建安温和的说:“今天中午多有得罪,有关宇程在,有些事不方便说,所以特意安排了这场便饭,如今紫芫的身份特殊,不得不注意免得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冼建安有些不习惯温和客气的玄易,这份客气里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傲慢和从容,是一种自小就养成的贵胄之气,这种气质非寻常人可以学到,虽然让人看着有些自惭形愧,却让人恼恨不得。
“无妨。”冼建安立刻恭敬客气的说,“建安明白,是建安太鲁莽了。建安自外面回来想念妹妹,与玄公子不熟,才言语试探。”
玄易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冼紫芫,“你哥哥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难怪冼家铺子的生意如今是越做越好,能够在皇上眼皮底下和大兴王朝做生意,没有几分勇气和计谋也实在不成。”
“我哥哥自然是最好的。”冼紫芫有些小小骄傲的说。
玄易笑笑未语,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但冼紫芫却听到玄易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有几分调笑,“不过,在我看来,他与你的夫君我比起来还是差了些,是不是?”
冼紫芫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想起这是玄易单独说给他听的,侧头看着玄易,用口形说:“你真是脸皮最厚的一个1
玄易真是喜欢冼紫芫的可爱聪颖,一只手在桌下轻轻握住冼紫芫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手心,慢慢的说:“还是紫芫最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