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也一怔,她看过玄易用剑,但那把剑应该不是清风剑,绝对不是,但现在压在申莫言脖颈上的剑又绝对是清风剑,所以她甚至忘记奇怪这个时候玄易会出现在这里,只呆呆看着那把让申莫言突然安静下来的清风剑。
“他竟然把清风剑给了你,却没有把流云剑给若水1申莫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理会他一转头,锋利的剑刃立刻刺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有鲜血立刻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玄易完全没有收回剑的意思,那些流下的血也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意外和慌乱,他的声音依然沉稳,虽然刚刚出现的时候,他的眼底眉梢有着担忧,现在他的脸上只有平静这一种情绪。
“因为,忆白前辈说:你要保护好若水,但不必娶她,我希望她嫁个寻常的男子,一辈子做一个寻常的人,最好永远不要有人知道她是锐王爷夫妇的外孙女,也不要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柳炎君和司马忆敏。”玄易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三分淡漠,“而清风流云剑是心意相通才能有最好的发挥,忆白前辈认为在下和若水无法做到。”
“流云剑在哪里?”申莫言看着玄易,“司马忆白把它给了谁?”
玄易扭头看向冼紫芫,淡淡的说:“在下也不知,忆白前辈没有和在下讲过,但,紫芫一定知道,她知道那把剑藏在哪里。”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缓缓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有一天锐王爷的后人会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所以你们可以相信我不知道,同样也可以不相信我不知道。”
“你等于没说1申莫言恼怒的说,“我要找到那把剑,那把剑应该属于忆敏,她是锐王妃的女儿,流云剑应该给她陪葬!不应该再落入其他人手中,还有你手中的这把清风剑,我要带走,当年我向司马忆白索要,他竟然不肯给我,只要有清风剑,若是有来生,我一样可以找到忆敏,然后一样可以有机会在一起,这一世没有缘分,下一世我一定要早一步遇到她,娶了她,这一世我输给柳炎君,下一世,他一定会没有机会。”
“流云剑并不在忆敏前辈手中,一直不在她手中,从开始的时候,忆敏前辈会流云剑和心法,但她没有流云剑,因为她和忆白前辈是兄妹不是恋人。”玄易依然用清风剑压在申莫言的脖颈之上,“忆白前辈说,这是他们的父母告诉他们的,当年锐王妃没有武艺在身,锐王爷其实就封存了流云剑,大家偶尔见到的清风流云不过是锐王爷请工匠用上好的铁料锻造出的相似的而已。清风流云是有灵性的物件,它们只会为它们应该的主人出现。”
申莫言哈哈一笑,身体却摇晃了两下,唇角流出血来。
“他暂时不会伤人了。”冼紫芫这个时候轻轻吁了口气,“他刚才中了我的毒,这种毒是祖母专门为了对付他的,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杀了他,这是柳皇特意吩咐下的,他说对申莫言来说,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活着,不能追随忆敏前辈而去,他想死还真真是困难的很。”
申莫言伸手摘下面上的面具,刚刚一团黑的一个人影子,此时突然出现在玄易和冼紫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