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有听到敲门声吧。”关宇程尴尬的解释。
“一定是。”关夫人不以为然的说,“府上出了阿晴的事,又不是自然死亡,含玉公主马上就要下嫁给宇程,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说不吉利,怎么关家的大儿媳一回关府就出了人命,为娘怕人多想,才特意关了门,并且嘱咐府上的奴才们,不论是谁叫门,都不要轻易开门。这些奴才们也是太过迂腐,竟然连你的马车也不让进。”
关宇鹏面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冷漠的说:“孩儿到罢了,若是孩儿回来被堵在门外,一定会直接砸了大门,孩儿是府上的长公子,这关府也是孩儿的,孩儿想要如何就如何,可您关的却是孩儿的正妻,皇上亲自为媒的冼紫瑷,这要是传入太后娘娘耳朵里,您说太后娘娘会怎么想?”
“不过是在府门外呆了一会,冼紫瑷,你就急着去向宇鹏告状,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婆婆的吗?来人,拿家法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眼中没有尊卑的女人。”关夫人声音一提。
关宇鹏冷冷的说:“这事和紫瑷无关,是经过此地的其他府上的马车瞧到孩儿的马车停在门外,奴才们守在马车外面,马车车帘垂着,府门却紧闭,原本便有您一向不喜紫瑷的传闻,紫瑷外出所坐的马车是孩儿的,自然会有些人猜疑,尤其是紫瑷的妹妹是玄王府的长媳,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这些人自然会向孩儿询问,您说孩儿要如何向他们解释?”
关夫人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一直垂头烧纸的冼紫瑷,这个时候,冼紫瑷除了刚才那些问候外,一直闭嘴不语,好像大家说的不是她。
“听说宫里煜皇子的爱妃怡妃有一封书信特意派人送了来。”关宇鹏淡漠的说,“煜皇子派人送了信后,觉得只是单纯派自己的奴才送信对孩儿有不尊重的意思,特意又让人去通知了孩儿,孩儿想要看看那封信所讲为何,母亲可否给孩儿看看?孩儿可不想煜皇子嘲笑孩儿在关府竟然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纯粹就是一个傀儡1
关夫人眉头紧皱,如果关宇鹏看了怡妃的信,她便必须让出手中的一半权力,她原本是想要明日一早赶去宫里,然后寻到怡妃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歹怡妃的父母与关府私交尚好。
但此时,关宇鹏直接问起这封信,她要是再继续装作不知道,实在是蒙瞒不过,只得吩咐人把怡妃派人送来的书信拿给关宇鹏,口中说:“只顾着早早把阿晴送走,也没顾得上细看,怡妃在书信中说些什么?”
“没什么。”关宇鹏淡漠的说,“和今天去见父亲时所说的事情一样,孩儿今日去见了父亲,和父亲说,母亲这些日子忙着宇程的婚事,要嫁入关府的是太后娘娘疼爱的含玉公主,自然是要谨慎再谨慎,周全再周全,母亲到底只是一介女子,很多事情也难以顾得周全。太后娘娘让紫瑷去给含玉公主打理由冼家铺子准备的嫁衣,这也是府上的荣耀,但只以一个寻常儿媳的身份有些单薄,所以孩儿请父亲做主,将属于孩儿的关府事宜交给紫瑷打理。这件事,父亲得了空回来会亲自和母亲说,孩儿先在这儿打声招呼,不过,看怡妃的意思也是如此,母亲自现在开始,便可得些轻闲,专心筹备宇程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