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落子,不可以悔棋。”冼紫芫慢条斯理的说。
大兴王朝的皇上看着自己刚才一愣无意中掉落在棋盘上的一子,被冼紫芫一声提醒,准备去拾回棋子的手停在半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很明显,他又让面前这个一副无害表情的冼紫芫给涮了,这盘棋,他确实是输定了,冼紫芫没说错,她看不看棋盘,都已经笃定自己会赢。
他刚刚落下的一子,已经注定他败局已定,接下来他不论怎样绞尽脑汁,唯一可以达成的就是,怎样可以输的不太丢脸。
但他现在绝对不能认输,才落下第四子就输了整盘棋,他一个大兴王朝的九五之尊,竟然不足四步就输给一个尚且年幼的小姑娘,虽然冼紫芫已经嫁了人,但她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面上还有稚嫩,眉眼清秀如水,神情也妩媚如莲,看不出丝毫心机。
虽然,他明白的知道,从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预示着失败,但是,他不能承认,也不能认输,就算是败局已经无法修改,他也要硬着头皮坚持到最最后,输的看不出输的痕迹。
冼紫芫并不着急,也不提醒他他已经输了整盘棋,轻轻落下一子,“承让了,继续,不得不承认,你棋风还不错,至少不悔棋,君子也。”
大兴王朝的皇上真真是哭笑不得,硬着头皮继续落下一子。这臭丫头是不是属兔子的?狡兔三窟呀!她是不是一早就已经算好了他的每一步?
不甘心,大兴王朝的皇上看着冼紫芫,故意的问:“你说,玄易他会来救你吗?朕看他不会来救你的。”
冼紫芫微微一笑,轻声说:“他来不来救我于这盘棋有用吗?皇上,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他来不来,紫芫都不会有事,这赌约是你和紫芫之间所赌之事,与紫芫的相公有什么关系,你所说,蝼蚁也可以,这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意思,你瞧,就算是没有这两位护卫在,紫芫指着地上一只刚好爬过的蚂蚁刚好飞过的蚊虫,说它们是天意为了救紫芫所安排,你当如何?”
大兴王朝的皇上一挑眉,冼紫芫说的不错,他刚才太过大意了。
“你不过是想要乱了紫芫的心,让紫芫落下一着错棋,这着错棋对整盘棋来说并无作用,但至少可以让你不必输的那么不堪,可惜呀,紫芫从来没有以为紫芫重要到玄公子可以为了紫芫放弃什么的地步,所以,紫芫不期望,也不会伤心难过。”冼紫芫轻描淡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