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有心了。”
李恪淡淡道。 一州刺史,四品官。
两人身份差异巨大,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不过,这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李恪听过一些风声,说是这位刺史大人,与东宫私交甚密。
那么他来这里迎接,明显是抱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出门在外,还是谨慎点好。
“吴王殿下,下官在府上略备薄酒,不知殿下……”
肖成安试探着道。
“公务在身,不便饮酒,刺史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李恪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如此,是下官唐突了。”
被拒绝后,肖成安也不恼。
微微躬身,便退了回去。
李恪也没再多说什么,吩咐军队继续行进。
看着马车逐渐走远,肖成安也是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告诉那边的人,目标已至兰州,大约于七日后到达目的地。”
“是。”
他的一名手下当即骑上快马,朝着西边赶去。
“大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另一名手下有些迟疑地道。
“吴王殿下毕竟也是位皇子,若计划失败,只恐我们……”
“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决定么?”
肖成安面无表情地道。
“属下不敢。”
那名手下连忙跪下。
“吴王殿下是皇子没错。”
肖成安冷哼一声。
“但皇子和太子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胡人而已,死在突厥手里,也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属下知道了。”
…… “老霍,你动作快,去城里给我搞点硝石过来。”
马车之中,李恪吩咐道。
“还有木炭和硫磺,也都弄一点过来。”
“是,殿下。”
霍去病没有多话,干脆的转身离去。
入夜,三个箱子及时出现在了马车旁边。
“殿下,您搞这些东西做什么?”
百夫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给你变个魔术。”
李恪神秘笑笑。
“去拿两个盆来,一大一小。”
“是。”
片刻后,看着盆里浮现的几块碎冰,百夫长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装下一个鸡蛋。
“这是……戏法?”
“是不是戏法,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李恪扔给他一块冰。
百夫长毫不犹豫地丢到嘴里,嚼得嘎嘣作响。
“真是冰!”
冰块入口,百夫长的脸都被冻得有些扭曲了。
但他还是不舍得吐出口中的冰块,反而嚼得更加用力。
在夏天行军,确实是一件比较折磨人的事。
尤其是西域,丝绸之路上连棵树都没有。
太阳直直的照下来,把人皮肤晒得升腾。
李恪还好点,毕竟在马车里。
将士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穿着铠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