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愿意长留在长安,免得让皇兄为难,因此想请母后在父皇那里替我说个情,让我能够回到自己的封地安州。”
长孙皇后十分感动,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又身陷艰难的处境。
可李恪还是将兄弟之间的感情放在第一位,更是为太子着想,这样的好孩子怎么能不令她动容呢?
“恪儿,你真的甘心离开长安吗?” “母后,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我的离开能避免兄弟间的猜疑与争斗,这又有什么不可呢?反正我在安州也住的习惯,只是以后没什么机会在父皇和母后身边尽孝了。”
说完,李恪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长孙皇后沉默了良久,最后才似是下定了决心,告诉李恪说:“好,真是难为你了我的孩子。”
“你能如此顾全大局,令我深感欣慰,等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向你父皇说这件事,不过你父皇应该很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得倚重你,不一定肯放你离开长安。”
“多谢母后!”
李恪低着头行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起来。
只要说通了长孙皇后这层关系,对他接下来的处境将会大有好处。
等到第二天早朝,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太子党果不其然开始了对李恪的口诛笔伐,他们慷慨激昂地细数李恪的种种过错,将大理寺官差被杀的血案,归咎于李恪的管理不当。
朝堂之上,众口铄金。
几乎大半群臣都一直对外,将矛头指向了李恪。
李世民沉着脸端坐在龙椅上,迟迟没有表态,他还是一贯要先听大臣们的意见,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兵部尚书侯君集质问李恪道:“吴王,由你负责的工坊为何会平白无故丢失那么多兵器,须知道那些东西随时都可以成为杀人凶器,其威力比北衙禁军装备的兵器都要更强。”
“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呢,简直耸人听闻!”
李恪不急不躁地回道:“工坊中有个叫胡三的工匠,有人拿他全家人的性命做要挟,让他将兵器偷出去,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遗失的兵器也会尽快寻回。”
“吴王,若不是你管理不当,那大理寺十三名官差也不至于死在歹人手中,这件事你要负全责!”
这时向李恪发难的是太子少师萧瑀。
李恪一脸茫然,费解地皱起了眉头。
“萧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那些凶手拿不到工坊的兵器,就不会去犯案了吗?”
“那我且问你,难道大人会因为摔碎了饭碗,就从此以后不吃饭了吗?你不会换一只碗?”
“你......”
萧瑀被李恪一连串的反问,给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闷地喷出一声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