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遇到突厥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沿着一些村落所在的地方走。
只要是有人居住生活的地方,就会被突厥人盯上,这些无恶不作的混蛋只有不停地烧杀劫掠,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存。
他们没有家,没有归属感,也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就像是时刻饥肠辘辘的疯狗,见了谁都想要撕下一块肉来。
李恪遥遥望见前方一个矮土坡下边,有个规模不是很大的村落。
他便对花木兰说道:“木兰带几个人过去打探一下,看看村子是否遭到过袭击,如有情况就发个信号。”
“是,殿下。”
花木兰带上五名好手策马赶去,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嘹亮的哨声。
这是大家提前约定好的通信方式,从长安出发一路西行就在使用了,因此互相之间都很熟悉。
此时哨声响起让李恪感到十分意外,居然这么快就发出了信号,也就是说这个村落必定是被突厥人“光顾”过。
想到这里李恪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他带着剩下的人马很快就赶了过去,等到了距离村子大约五十步时,眼前赫然能够看到满地狼藉的血腥景象。
突厥人来过这里,而且彻底摧毁了这里。
由于此地已经是偏远地带,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村落的概念,大家只是三三两两地分散居住在这片山间平地上,并没有聚集在一起。
李恪看到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有被焚烧的痕迹,而在其中部分房子的房梁上,挂着几乎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这些人不幸惨遭毒手,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惨绝人寰的下场。
典韦攥紧手中长戟,鼻息如雷。
他是在克制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别说是他了,换了谁看到这样的惨状,都会对残暴的突厥人深恶痛绝,不惜除之而后快!
“殿下,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老人孩子……”
花木兰转了一圈,很失望地发现没有任何幸存者,大概有五十余人都以各种凄惨的方式被突厥人杀害。
“殿下!”
“这井里好像有动静?”
远处,有一名骑兵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他的呼喊下众人迅速跟了过去。
“快听,好像井底下有什么声音。”
李恪屏气凝神,努力想要捕捉从井口传出来的声音,片刻之后他果真听见了什么。
“这好像,是哭声?”
“婴儿的哭声?”
花木兰想要拎起挂在井口的绳子,这时才发现绳子早就断掉了,而且很明显是被人故意用刀隔断的。
“估计是村民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被迫将孩子藏在了井底,可惜还是被突厥人发现了。”
“对方直接割断了绳子,是想让这个孩子在井底自生自灭,真是畜生行径!”
花木兰尝试了几个办法,但很可惜这口井的直径很窄,正常人的体型是无法钻下去的,他们很有可能根本没有办法将孩子救出来。
“殿下,怎么办?我们所有人都下不去。” 花木兰始终是姑娘身,她对于被困在井底里的那个孩子,充满了疼惜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