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私人助理
那天下午,我依旧听从了邰逊哲的安排,尽管我把早上师太.昊找我的事情告诉了他,还说她觉得我旷工太多,多得离谱,所以别的人对此很不满意,很有意见,毕竟看着光拿工资却不怎么干活的人在身边谁心里能舒服和痛快,谁没意见和想法?即便没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心理也会觉得不平衡的。但是因为我有后台,还是少东家也就敢怒不敢言了。我想师太.吴也有这层提醒吧?
但阔少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他说他已经过来了,等会不会再过来,也没时间过来了,那我怎么去?而且我要先过去做美容头发等乱七八糟的准备工作。
我以为也像之前几次一样,稍微弄一弄头发,再化一点淡妆,而且都是他亲自帮我弄的。第一次是他想在我面前卖弄他有多厉害,可有了第一次以后,我发现他的手艺真的挺不错的,我就每次都要他帮我弄。我的目的是只要他大少爷弄烦了,也就不会再来缠着我陪他去这种场合,他又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偏要拉着我陪他一起去。
而且坐在镜子前看他帮我弄头发,有点像小时候妈妈帮我扎小辫的情景,于是让我留念不已,所以每次都要他弄。
他也只要我稍微求一求,威胁威胁就装做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
但这次他却说不能这么随便,因为这位阔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特别认真才行,而且我的角色是他邰逊哲的女朋友,极有可能成为未来他们邰氏的女主人,因此不仅代表他个人的水准,也代表邰氏集团的形象。
我立即超级紧张,超级害怕自己到时出错而闹笑话,有损集团的形象,我可不能冒这种自己根本承担不了的风险,连连摆手让他找别人帮忙,最好找女明星,因为她们专业就是扮演人物和角色的嘛,形象好,气质佳,就算是演技最烂的,也比我好啊!我这样建议他。
但他说绝对不行,因为女明星出场费太高,他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次玩笑式的演出,而花费太多,而那些不看重钱的,恐怕另有目的,毕竟他和他们家都是她们这些人梦寐以求想接近的目标。
总之按他说法我是最合适的。我突然有点不踏实起来,忙警惕的看他,眼睛里写着五个字加一个超大的疑问号“你没骗我吧?”
他居然也看明白了,急忙发誓:“我如果骗你,我就再也追不到你了,嘿嘿!”
我自然对他这种毫无诚意可言的发誓,很不满意,撇了他一眼,一脸的轻视不屑:“这不废话吗?你觉得你不骗我,你就一定追到我,你也太自信了吧?”我故意打击他。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呢?难道要我发毒誓?”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我当然没有让他发什么毒誓,其实我就是想借题发挥一下,因为他刚才的种种都让我很生气,在房间里他就要我向师太.吴请假时,打他的旗号去说,说是这样以后就不用每一次都向她请假和报备了,她也不会再找我说什么了。
我当即就看了他半天,心说:“你确定你是在帮我,而不是在害我?”我只觉得阔少就是阔少,不知道我这个小小员工的难处,而且我真的觉得师太.吴是在好意提醒我,如果这时我再打起这位少东家的旗号去向她请假,那在她看来我就是在向阔少告她的状,在拿这位少东家压她,那我在他们心目中成了什么人啦?没人再跟我说真心话是轻的,肯定会认为我人品有问题,做人太渣了。
所以我自然没有那么做,甚至没有丝毫提及他和什么酒会,而是谎称自己突然头疼发烧,可能感冒了,所以下午想请假休息休息。可能年底了活太多了,而我又经常这样请假和旷工,人家自然有些犹豫,当然应该还有关心的成分吧?便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盘问起来。我结结巴巴、闪烁其辞。
这让面前的阔少脸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抢我的手机自己对她说起来,我当即就要再抢回来,可他像跟我玩游戏似的和我转左转右就是不让我拿到,但手机一直被他拿放在耳朵上,当然嘴巴也跟她下指示起来,无非就是告诉人家我白玫梅是他邰逊哲的人,所以有特权,我上不上班,加不加班以后都不需要向她报备了,还找了个合理的说辞,说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他有事先得紧着他用,然后才是二院的工作。
见他已经亮明他是谁了,我才停止争夺,听他这么说,我又是生气又有点好笑,生气当然是他抢我手机说话,这样其实也很容易让我们吴主任误会我向他告了状。至于好笑则是因为他宣称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私人助理便是陪他吃饭、约会跟扮他的女伴出席各种酒会、派对。其实这样想来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现如今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呢?
而且他说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只不过就是在借个说辞以堵别人的嘴。其实他的任何说辞和举动都只会给我带来话题和议论的,并非他所期望的那样能堵住别人的嘴,不过还好我已经有所明白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别人说什么、怎么认为的并不那么要紧。
但他挂上电话后,再次催促我去换衣服跟他下去时,我就忍不住数落起他来了,还告诉他其中的原因,并说他这样做不是帮我,而更多的是在让人们误会我仗他的势逃避工作,人家好意提醒反拿他来压人家,让人家认为好人做不得。
他并不这样认为,还一再强调是我想得太多了,跟他在一起需要有这么多顾及和想法吗?
我突然明白实在是顾及太多,也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顾及。然而和林业哥在一起从来不用顾及什么,这不仅是心理上的暗示,更是实际情况。
我不禁又一阵退缩,忍不住又想劝他。
他显得不想再听我说什么,尤其不想听到我劝他的话,于是直接说他先下去,在停车场等我,让我换完衣服就下来,如果我不过去他一直在那儿等着。下午过去他就跟那人签这个近十个亿的合同项目了,如果他没去签约,那他还有没有诚意?还说这是他独立谈妥的第一个项目!
我知道他在吓唬我,他还没有那么任性过吧?不过我刚刚没说不帮他这个忙,他犯得着吓唬我吗?而且他不去签合同,受损失是他和他们邰氏集团,关我什么事?想到这我还真不想下去了,不想帮他什么忙了,但想归想,在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我还是换掉了睡衣,拿上了包,去到了他们那个地下停车场。
我老远就看见他在那辆黑车前踱步,手上捏着手机,但并没有玩,而像是仅仅看时间而已。其实我刚看见他衣袖里面戴了块手表的。像他这样的人,要么不用,要用一定是名贵的。虽然我不像韩冰那么认货,不过也不一定,我不就是?所以一切都不能一概而论,他的口味也是如此吧?
但他似乎并不习惯拨开衣袖去看表,更习惯于像我们一样拿手机看时间,也不常戴。只有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和活动才会穿戴得符合他身份的那个样子,比例现在,他就西装革履,连耳坠上的耳钉都取下来了,头发更是梳得油光发亮,也不见昨天的半根杂毛。在我看来现在这样才是未来总裁的真正样子。当然作为现任的时装模特和偶像派演员、小鲜肉,男生戴着耳钉或是小圆圈耳环,发头也染着白发或红色等,甚至好几种颜色一起上也都可以理解为职业需要,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也早早就瞧见我了,并早早把副驾驶那边的门拉开,像个侍者一样的候在那里等我坐进去,他好再甩上。
面对我的冷眼,他似乎并不在意,也许完全忽视了,依旧笑呵呵的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但没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两个小时呢!还穿得这么漂亮,看来你还是挺在意我的,怕我丢面子嘛!” 我只觉得他的自我感觉已好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了,我今天本来就是穿这身,刚才不过是想睡觉,所以换上睡衣而已,可换上没睡一分钟他就来了,出来时我还是这身,反正等会去那里他有衣服给我穿,每次都有,而且他不是说这次更特别吗?我也懒得跟他说这些,只是他的这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令我很烦恼,也很反感,于是在上车之前,我通知似的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他去这种场合,以后概不奉陪,什么私人助理,我不稀罕!
他则边将我推进车里,边嘻皮笑脸的说他刚颁布的人事命令不到十几分钟就被否了,他以后怎么管理邰氏这十几万员工,他威信何在,权威何在?怎么服众,怎么当这个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