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尹龙城,仍旧可以看到一片散不去的乌云,逐渐修建完成的神龙长都,依旧还差那一步。高台之上的人,看向远方,是孤寂?还是野望?
台下一人的呼唤,打断他的心思:「尹龙曜,喝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佐腾空之,他带了壶酒来到这个观望台:「聊聊吧?」
「也好。」尹龙曜便离开观望台,与佐腾空之来到一处鲜少人烟的草地上攀谈。
有过多久,没有如此愜意的生活,乘着凉风,席地而坐,佐腾空之拿起酒壶大饮而快,然后便将酒壶递给尹龙曜,并问着:「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尹龙曜起先纳闷,为什么佐腾空之会这么问自己。
「这段时间我有观察到,你总是这样哀愁的神情。」
「哈、是这样吗?」
「连我也要隐瞒吗?上一回的天狼允二可是瞒得好苦。」
「哈哈哈哈!」
快意的笑,乍看之下是这样,但佐腾空之的一席话,又让如斯快意的情绪消散而去:「有时,笑声只是想要掩饰悲伤,掩盖孤寂。」
「好了、好了。你找我喝酒,又向我问这些,究竟…?」
「换你开门见山吗?」
「当然囉。」
「那一天你往白鹰城去了?」
「白鹰城?」根据佐腾空之的观察,从尹龙曜的神情来看,确实不是陌生的地方。
「我很想对你坦白,也希望你能坦白。」
「佐腾空之,我不懂你到底要说什么?」尹龙曜索性放下酒壶,爬起身走向一旁。
佐腾空之也跟着起身,来到尹龙曜的身旁,并指着山下一处:「你知道那个地方吗?紫藤村。」
「紫藤村?略有耳闻,但早已不存…。」
「龙骨,一根龙骨让这个小村庄走向毁灭。」
「毁灭…。」尹龙曜念着,脑海中也同时出现了一片火海的景象:「龙骨…。」
「一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仇家,灭村的仇人。」
「仇家?」
「就为了一根龙骨,他们竟然可以毁村灭族,毫无人性可言…!」佐腾空之说着,情绪也随之不安毛躁着。
「佐藤,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放手是上天给你的一个安排。」
「安排…,这等安排,谁愿意!」佐腾空之说着,同时将他说手的手甲卸去,将那双紫得发黑的手掌给尹龙曜看:「这并不是中毒,是我復仇的第一步。」
「佐藤,这是怎么一回事?」尹龙曜一看,没有惊讶的表情。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用这双手毁掉一根龙骨,那些欲夺龙骨的人应该万万也没有想到吧!如此一来,想要九根龙骨的梦就不能实现了。」
「佐腾空之,你这样不是復仇,是自残。」
「是吧?唉…,酒喝多了,开始疯言疯语,不要见怪。」佐腾空之转过身,重新装上双手的手甲,一面说着。
「佐藤…。」
「怎么了?」尹龙曜忽然的呼唤,佐腾空之便纳闷的回头凝望。
「我想说…,」
「嗯?」
「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的故乡也是毁在龙骨的争夺战下,所以我能体会你的感受。」
「真是如此吗?哈哈哈!」
「应该是吧。」
在走出凤闕云海林后,尹龙除便赶紧往着北方白云山的方向前进,来到中途,昏厥过去的尹龙息终于甦醒,尹龙除也因此停下脚步,放下背上的人。
「龙息,你终于醒了。」
尹龙息眼神有着些微迷濛,甚至感到有些头痛,便按住自己的头:「呃…。」
「龙息?」尹龙除上前,尹龙息却马上伸出了手,阻挡他再进一步:「是,我不靠近就是。」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情况危急,虽是下下策,但…,」
「这样怎么对得起伊薇特姑娘…。」
「龙息,后来也是她要我带你走的。」
「她身受重伤…。」尹龙息人然有他正义感的坚持。
「前面是烈马台,通过之后的山路便可到白云山领地,那时我们便安全了。」尹龙除往着前方走了几步,然后指向前面的路说着。
「烈马台…。」
「走吧。我们赶紧动身,以免夜长梦多。」
「嗯。」好不容易两人就要出发,就在这个时候,追兵竟然来到:「只可惜你们到不了了!」
织凤饶一路追赶两人,追出了凤闕云海林,手上的枪口也已经瞄准了两人的天灵处:「城主说,不能让你们活命回去!」
「啊!?织凤饶!」尹龙除一惊,马上抽刀而出:「龙息,我来断后!」
「龙除,你说什么!?」
「你快进入烈马台,由我来断后!」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