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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几个大夫也都若有所悟。

“除了针刺祛寒通经络,再辅以神效黄耆汤加肉桂饮服,四贴药就能消麻去风。”秦流西继续刚才的话。

“神效黄耆汤主治浑身麻木不仁,疏肝风,也对症。”在场一个黄大夫说道。

老仆急问:“那就这两样就能治好了?”

东阳侯也眼巴巴地看向秦流西,好像挺简单的,所以他是真的自己拖严重的。

“自然不能了,先前也说了,真元有损,一如毛大夫所言,必得固本培元,所以我给您炼一丸,还少丹,调理月余,就见痊愈了。”

东阳侯闻言大喜。

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激动地问:“那痊愈了,是不是代表老将军还能继续领兵练兵。”

“痊愈了当然可以,不然怎么叫痊愈。”秦流西白他一眼,道:“不过这痊愈了,可就不能像从前那般轻视了。毕竟您年纪也有一甲了,老人家该养生就养生,养好了才能更长久的论其它不是?要是您还像从前那般,想跟小年轻一样,万事不在意的,那这症一发,可能直接就中风,轻症也就罢了,重症的中风,可是要丢老命的。”

东阳侯笑呵呵的:“只要治好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嗯,等您调理好了,我给您开个药浴方子祛寒健体的,毕竟您住临海,水气重,寒湿也重,也吃个平安方……”秦流西眼珠子一转,看向毛大夫,道:“不是,长生殿那养荣丸,您去买些吃,也是好的。”

老仆一喜:“这竟是长生殿的大夫么?养荣丸可不好买呢!” 毛大夫意味深长地道:“少观主开的经方,自然是好买的。”

反正是她自己炼的,她不嫌事少,卖,多多都卖,没了就找她炼!

第411章 被少观主秀了一脸

东阳侯万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个岁数,会在一个小又简陋的棚屋看大夫,且还施针,更很重要的是,他还是被当现成教学的病例。

真是生平万万没想到啊。

他心里本有些怪异,怕着秦流西下针不稳,扎错了穴位,毕竟她是一边扎针,一边回答身边围着的几个老大夫的问话。

烧山火的针法复杂,由徐疾、提插、九六、捻转、呼吸、开阖等法组合而成,穴位下刺和留针的手法亦十分讲究。

一如她如今所说,刺法深浅,又要如何浅提揉捻,需要提插几次再留针,又要注意什么,听得他是一头雾水,倒是那些大夫,如饥似渴,如同被醍醐灌顶,打通了任督二脉,茅塞顿开。

更有甚者,手里拿了一根银针,一边盯着秦流西的手法,一边学着提插。

东阳侯看着这些人那慎重又好学的表情,想到秦流西的话,学会了能救治更多的人,便一个字都不多说。

也罢,做病例而已,他有此荣,也是功德一件。

而且秦流西虽说一直在回话,可取穴下针,却是手不抖也不带犹疑的,早已熟稔于心。

东阳侯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流西在自己的腿部下针,嘴里不停说着医经针灸的行类术话,不禁喟叹。

年纪这么小,本领却这么大,她那个师父,也不知何等人也!

“……烧山火多半用在冷痹顽麻,虚寒等病症等,针刺过程中,若需呼吸补泄法,还得提前告知病患,让之配合。而我们施针,必得针不离手,心针合一,全神贯注,才能事半功倍。”秦流西并没看几个老大夫,只是在下针的时候,当背书一般告知。

众人只觉得被秀了一脸,你是心针合一,可却是一心二用,哪个施针时像你这样教学,没扎错之余还不带喘的呢。

他们做不到啊!

而秦流西在说话的时候,感到东阳侯在呼气时将针拔出,使得后者有一种寒意被针带出的感觉。

秦流西把所有穴位都留了针,指尖一弹,针尾仿佛在嗡鸣,微微颤动,便看着东阳侯道:“虽有些刺痛,但我相信这点痛您不会放在眼内,酸胀和针热都是正常的。”

“针热了,才谓烧山火针法?”东阳侯好奇地问。

秦流西点头,笑道:“您本就是气虚,针刺穴位,使虚则实之,气实了针下便热。这针法驱运气血,上下接通,能拔除寒湿,经络通气血运行畅通无阻,自然症消病愈。您如今双腿发热,也总比刺骨寒凉来得安宁舒坦吧?”

东阳侯已是感受到了,有些激动地道:“确是如此,这腿倒不像针刺前冰冷刺骨了。”

毛大夫他们听了,都眼巴巴地盯着那些留针,恨不能取而代之去试一下。

趁着留针,秦流西对毛大夫他们是有问必答,还手把手地教针法,毕竟学这针法,手腕的协调性也很决定针法的成败,把那个敢于请求的黄大夫激动得口呼师父。

秦流西:“我已经有徒儿了,可当不得你们师父,不过是同行交流,没什么的,大家精益求精,济世为怀,修万千功德。”

黄大夫却道:“也不是人人都像您这般。这样,您既然教了我这针法,我有祖传的一方,专治妇人崩漏之症,愿抄与少观主,一同济世。”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说自己也有一方或有一技献出,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甭管秦流西需不需要,她都笑吟吟地说接下,还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让他们都上清平观拿个护身符回去保平安。

东阳侯一行人看着,只觉得心情复杂,他们本是来求医的,现在看着,好像误闯了一个什么行医界的交流大会似的。

东阳侯更是心情澎湃,越感受到双腿恢复不少知觉,就越心生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意孤行,而是听了老仆的劝。 慧能大师果然是透露了天机。

秦流西瞅着留针时间到,给东阳侯起了针,又快速揉闭针口,使得热感补在其中。

“再行两次针,就行了,隔一天来吧。”

老仆连忙道:“也是来这棚屋么?”

“漓城寿喜坊的红白街有个叫非常道的铺子,那是我的,老将军可去那边行针。”秦流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