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来找我,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封俢道:“这几年,也不是只有你在进步。”
他也是从没懒怠过修炼,从赤元师父身死的那一日起,他们所有人都憋了一股气,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她所用,助她诛邪。
秦流西看向在场几人,心中有一股暖流淌过,问:“不说这个,你刚才所言是怎么说?”
“你前几年在盛京里薅香油钱时,薅的难道只是香油么?还有人脉。三年前在盛京时再见赵王,你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最需要的就是人脉,而联姻那是必然的。”封俢坐下来,道:“也就是秦家人做不得你的主,也不敢做你的主,而且你恰好就杳无音讯了,否则那赵王相中的,就是你。”
他说到这里,语气十分冷。
滕昭他们几人也觉得厌恶,虽然他们知道秦流西绝对不会和皇家挂钩,但被人这么当物品待价而沽的算计着,就让他们感觉如鲠在喉,分外恶心。
那赵王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秦流西。
“你消失几年不露面,但清平观始终还在,而他知道不可能把你收归到那后院,就退而求其次,选了正当龄的秦二,毕竟都是秦家女,你这位大姨子的人脉,说不定也能被他一用呢!”
秦流西捏了捏变硬的拳头:无量天尊,她想去套麻袋了!
第959章 不会遂狗东西的愿
秦流西虽然是女冠,但从来不会妄自菲薄,认为自己是个丑逼吸引不来人注意,事实上她对自己的颜值是十分自信的,只要她想,奶谁都行。
可引来一个赵王,说实在的,她被恶心到了。
皇家人利益至上,谈感情这样伤利益的事,没有人会干,她其实也明白,可赵王盯上她非她这个人,而是她能带来的人脉,就觉得此人当真现实恶心。
当然,不招人妒是庸才,她也是足够优秀才会招来这样的混人,然而但是,她感觉被冒犯了。
被冒犯到的后果就是,想套赵王麻袋,现在嘛,先记这家伙一笔!
秦流西问封俢:“秦明月可有不愿?”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秦明月走到这一步,那她可以给她铺一条花路。
封俢嗤笑:“祖宗,这泼天的富贵落到头上,能有几个人是像你这样避之不及的?还不得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啊?”
秦流西垂眸,那就是自愿的了。
“秦家孙辈出孝,赵王的母族定西侯府办了一场春宴,她应邀而往,就和赵王邂逅了。”封俢讥诮地道:“其实她要是不愿,咱们多的是办法搅和了,但是架不住人家被泼天富贵迷了眼,一心要当那明艳的凌霄花。”
凌霄花,攀援之性,有高枝,顺枝而攀。
秦流西哼笑:“她这是没把我的批语放在心上啊。”
先甜后苦,她以后会天天喝黄连水的。
岐黄这时才道:“本来大老爷起复,太太也不准备回京,要在老宅等您回来。只是二小姐在定西侯府闹出了笑话,老太爷发了火还禁了二太太的足,又让太太回京主持中馈,她才会回去的。”
秦流西眉梢一挑:“哦,老太爷不想站队?”
“其实要不是淑妃求了圣人赐婚,老太爷是想把二小姐剔除族谱的。”岐黄道。
秦流西轻敲着桌面,看来老太爷还没昏头,没去肖想什么泼天富贵。
封俢说道:“你还是得去京中走一趟,不然人家扯着你的名头拉大旗,在外人眼里,秦家不站也是站了。其实这赵王有明君之相,站也没什么,可那人,满腹算计唯利是图,还假仁假义,瞧着恶心。”
“嗯。”秦流西可不会是那种看在自家姐妹份上,就随她去发挥的人,没得膈应。
秦家如今的男丁,也没有极有魄力的人,从龙之功轮不到他们,也守不住,还是猥琐发育,不对,稳中求进才是正路。 等下一代成长起来,再论泼天富贵吧!
秦家,不适合激进。
秦流西又从几人的嘴里一言一句中知晓秦家的现状,除了秦明月成了赵王侧妃,二房的秦明牧也成亲了,定的是工部郎中李家的庶长女,如今孩子都一岁了,他自己也考中了举人,打算参加后年的春闱。
秦明亓在谢氏的强烈要求下,也回了京读书,而秦明歆,也已经说了亲。
还有三房,秦伯卿管理家中庶务,跟着从前的赵总管做生意,主要卖从西域丝路那边的货,听说还要入股商船,双胞胎已经启蒙了。
反观是长房,三个孩子,没一个在身边,求学的都跟着先生求学,而秦流西呢,那是所有人都想找她。
“秦大人回京时,英雄救美,救了个卖艺不卖身的小清倌。”封俢斜睨着秦流西,道:“大的几个孩子不听话留在身边奉孝,他如今卯足了劲想要来个老来子孝自己。”
秦流西的茶杯放在桌上:“纳贱妾?”
“嗯哼。”
“我两个母亲的态度呢?”
封俢凉凉地道:“说起来,秦大人也是个悲催的,盛年遭了流放的罪,回来后,妻妾都不待见,巴不得他纳个暖床的好解脱。结果这个新纳的也是有趣,只求个安生之所,三天两头就称病,统共睡不了十天,白天就身子爽利给主母和万姨娘表演口技和唱曲,一到夜晚就受寒病恹恹的难以侍寝。”
秦流西:“……”
也就是说,秦伯红再一次当了工具人。
“那女的来历可清白?”秦流西不介意对方是要寻个庇护的,但要是别有用心的接近,那就不能放任了。
长房的人,除了秦伯红这个渣爹,其余的人她都见不得伤了。
封俢也知道秦流西在意什么,点头道:“是个聪明的,就想找个安生之所。”
那就行。
小人参问:“你才回来,就要去盛京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