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阮榛抽了下鼻子,“再做的话,这份怎么办啊,多浪费呀。”
还冒着热气,金黄的鸡蛋混在沙瓤的西红柿里,色泽鲜艳,咸香可口。
“那你吃,”宋书灵毫不客气:“吃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不喜欢放盐的,但不想浪费,所以……”
阮榛咬住嘴唇,重复了一遍:“你能抱抱我吗?”
他声音越来越小:“就当,在安慰我。”
真是糊涂了,执着地冲自己讨要一个拥抱。
宋书灵扬起了嘴角。
一个美人灯。
这么脆弱,一股子死了老公的楚楚可怜。
……别说,人家还真的死了老公。
所以就可以和老公的亲弟弟拥抱吗?
更何况,他大了阮榛整整九岁,在宋书灵的心里,这种二十出头的年龄,还是玩泥巴的小孩。
没什么意思。
就像阮榛此刻的神情。
他五官长得明艳,全亏了这灰蓝色的瞳孔,和水洗似的眼神,就压下去了那一份的“过犹不及”的妩媚,多了丝青涩懵懂。
“然后呢?”
宋书灵不动声色地逼近:“只是抱抱?”
“啊,难道不是吗?”
阮榛的睫毛讶异地抖了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
宋书灵突然笑了,像经冬的冰棱悄然融化,绽出春天的气息,属于成年男人的双臂展开,温柔地给阮榛抱进了怀里。
骨架真小,一条胳膊就能给人完全揽住。
淡淡的木质香味传来,混杂着一点烟草味的冷冽。
亲密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他扣着阮榛的后脑勺,嘴唇几乎都要碰到对方的耳畔。
声音很轻。
“找到了吗?”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微凉的手指停止向前。
更为温热的男性手掌覆盖上去,强硬地把阮榛的手,从自己的后腰拿开。
宋书灵语气柔和:“别摸了,身份不合适。”
与此同时,两人同时后退,立马分开。
阮榛的眼神变了。
他冷冷地盯着宋书灵的脸:“钥匙在你身上。”
宋书灵站了起来,微笑着看他:“所以,这就是你摸别的男人的原因吗?”
“别的男人”这四个字,他咬得很重。
阮榛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兄长刚过世——或者说,也不能称之为“丈夫”,调查报告里明明白白写了,两人没有领证,不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伴侣。
在宋书灵心中,阮榛的谎言,定是因为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