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会 (5)(2 / 2)

    小源放松地「哈」了一声,走近鸣远,低声说:「哥哥要我告诉你,他和爷爷奶奶想回荆科镇一趟,司徒先生也要和他们一起回去。」

    「什么时候去?」

    「哥哥说后天。匀哥哥和华姐姐也要一起去。」

    鸣远心想:「司徒允要去?那一定是为寻找他父亲託给太爷爷的东西。不管怎样,有他一起,应该可以放心。」

    小源面露哀怜,说「爸爸,…」

    「还有事吗?」

    「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去。」小源越讲越小声,头也低了下来。

    鸣远原本不放心小源跟去,看见他没信心的样子,心里总觉愧对他,于是答应了。

    小源非常高兴,接着说:「我可以带大眼儿和小涕涕一起去吗?」

    鸣远心想有这二隻侦测器随行,更加可以放心,说:「当然可以。明天我帮他们加些功能,让他们更听你的话。」

    「爸,我回来了。」宇文鹏一进门看见小源高兴的样子,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小源瞪着他不回答。

    雷鸣远板着脸,问:「这么晚才回来,去那里了?」

    宇文鹏回答:「太爷爷的精灵箍坏了,要我去帮他修。」

    「咦!我刚从他那里回来,怎么没看见你?」鸣远心想:『以往宇文善的书房和大家一样,摆着与运转中心连线的全套设备,什么时候换了地方,所以我才没见到鹏儿。不知道天星是否注意到了?他把设备放在那里,为什么没告诉我们鹏儿在他那里?』心中一连串的疑问,让鸣远没等宇文鹏回答就再发问:「太爷爷的书房换地方了吗?」

    「没改啊,还是那里。只是把设备搬到他新盖的练功房去。」

    鸣远问:「精灵箍修好没?还是我找个技师去帮忙。」

    「没开开关,又没校正指令,当然不能用。」

    鸣远又问:「你什么时候去,在那里待了多久?」

    「爸,你审问犯人啊!」宇文鹏不耐烦的回答:「我到那里大概快六点了。太爷爷陪着我,校正好后,我又教了他一遍。」鹏说到这里,突然若有所思地说:「爸,太爷爷不是本来就会用那些设备吗?怎么今天好像得了失忆症,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的练功房好奇怪,充满一种淡淡的香气,好像…,那味儿也说不上来,可闻得人精神好清爽。」

    「你太爷爷什么时候学练功了?练什么功?你问了吗?」鸣远一口气提出三个问题,因为在他心中觉得近来发生的事情,答案呼之欲出。

    「问了,他说都是为了小源和妈妈,害他差点得罪好友,还得让他低声下气去给爷爷赔不是。每想起这件事,他就心痛,痛得他老毛病患了,心口疼痛难挡,所以才开始练功。」

    鸣远说:「太爷爷有心血管的毛病,倒是真的。」

    「只是,」宇文鹏皱一下眉,说:「我觉得在那里不过几分鐘的时间,怎么回到家已经十点了。」

    鸣远立刻伸手去捉宇文鹏戴錶的手,可惜,他手上没有錶。

    「爸,怎么啦!你想看什么?」宇文鹏缩回手,说:「你今天晚上怎么也怪怪的。」

    「我…,你太爷爷今天也很奇怪吗?」雷鸣远想着,宇文鹏六点就到宇文善家,自己和天星在8点左右到,8点半离开,这半个小时与宇文鹏修精灵箍的时间重叠,意谓着宇文善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即使这两个地方是如此的近,但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怎么办到?鸣远不觉打了个寒颤。

    宇文鹏想着说:「也不是,可就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雷鸣远继续追问:「譬如说…」

    「他好像对我很陌生。」

    「太爷爷从头到尾一直陪着你,怎么会陌生。」

    「他是一直陪着我没错,但就觉得怪怪的。」

    宇文兰在这时候又走回大厅,听见鹏的话,随口问:「谁怪怪的?」

    「太爷爷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跟爷爷争修呆,太爷爷也不会被你气得心绞痛。」

    「什么修呆?」鸣远问。

    宇文鹏伸长舌头,不敢再接话。宇文兰也发现事情要闹大了,赶紧亲上火线,轻轻打了宇文鹏一个耳光,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就记不住。这么晩了,还在这里扯什么,不快进去洗澡,上床睡觉。」宇文鹏趁机逃之夭夭。

    雷鸣远严厉地说:「孩子不教好,你我都会后悔。」

    「他们是亲兄弟,又不是仇人,几句玩笑话,何必小题大作。小源还小,他听不懂。」

    鸣远看小源委屈地站在他身边,为了不影响他出游的好心情,所有的气硬是吞下去。他等小源进去睡觉后,问宇文兰知不知道宇文善心绞痛和练功的事。

    「爷爷那有什么心绞痛的毛病,不过是年纪大了有心血管的问题,也都有按时检查吃药。倒是他什么时候迷上练功,我可没听说过?会不会是为了小源的事,他不再和我们姐妹见面这段期间学的。不过,练功强身嘛,是好事,你别在这上头作文章了,明天我去帮爷爷选件像样的礼物。休息吧!」宇文兰见鸣远坐在那儿神情严肃,问说:「怎么,你又要出远门?」

    「不是我。」

    「那是谁?」

    「多关心这个家就会知道。」鸣远不想再和兰多讲话,逕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