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休想到这个场景,心里始终都无法平静下来。
“传朕的诏令!”
“将孙峻从坟墓挖出来!收回他的陪葬品!”
“砍掉他的棺木!将他以庶民的礼节重新安葬!!”
“将孙峻和孙綝两个人踢出族谱!夺走他们的姓!往后不得以称姓!!”
孙休再次下达了诏令,这是索性将这兄弟俩的姓都给夺了,往后他们不能被称为孙峻孙綝,要称为故峻,故綝。
而在报复了他们之后,自然还是要处置现在的烂摊子。
孙休并没有怪罪施绩,虽然他战败了,但是孙休知道,这问题不是出在他那里,而是出在了某个狗贼的身上,在这种局势下还能将敌人挡在江北,已经是很不错了。
况且,如今的施绩是吴国唯一能统帅大军作战的将军了。
其余人不是死就是叛逃。
孙休随即下诏,以施绩为大将军,都护督,拜丁奉为骠骑将军,以张布为中军都督。
其余诸多将军,也都各有赏赐。
在进行了赏赐后,孙休开始委任各地的官员,安抚百姓,建立新的防区。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前线的将士禀告,说是曹魏皇帝下令,让王基继续扩大战果,王基已经在重新调动军队,准备继续作战了。
孙休只觉得头皮发麻,只好暂停了手里的事情,急忙调兵遣将,前往救援。
而此刻的曹髦,正在接见王基所送来的诸多俘虏。
其中也有不少重量级的,其中,跟着施绩镇守江陵,却没能跟着施绩安然离开,被王基所抓获的将军孙歆成为了曹髦较为在意的俘虏。
这厮也是吴国的宗室,他本人更是长期镇守在荆州,本来是施绩最中意的继承者。
而此刻,他却成为了曹军的俘虏。
他被押到了曹髦的面前,曹髦打量着此人。
“孙将军,先前你的兄长孙壹前来归顺,朕封赏了他,不曾有任何的亏待,你兵败被擒,为何不效仿他,来归顺朝廷呢?”
宗室叛逃,对国家士气的打击往往是最大的。
吴国除却那孙壹,连带着孙綝的弟弟孙恩等人也一同归顺了曹髦,此刻正在等待着朝见。
当然,那些人归降未必就能给吴国的士气产生什么打击。
但是孙歆不同,此人在吴国的名望很高,曹髦还是挺想让此人归降的。
孙歆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将军,颇为儒雅。
他笑着说道:“陛下,我虽然没有操守,也未能建立丕业,更少于睿智,但是也知道忠君爱国的道理,我家皇帝的恩德犹如甘霖,先祖的出身也算是清白,我岂敢忘本呢?”
这一刻,曹髦笑了起来。
“将军,倘若要骂,不妨痛痛快快的辱骂,何以这般隐晦呢?”
孙歆的话是在暗讽曹家,说他们出身不清白,忘了本,没有忠君爱国,当然,他还故意用了操,丕,叡,甚至是霖这些字。 寻常人家都要避对方父祖的名讳,何况是皇帝呢?
这家伙是铁了心的想要去死,这才故意激怒皇帝。
若是他人被这么说了一顿,此刻定然是要暴起杀人了,可曹髦却没有什么感觉,说了他们的名字而已,这算什么呢?
况且,这些人杀了也没什么用,留着反而能让更多的吴人前来投奔。
但是,看他的言语,想让他归降怕是有些难度。
曹髦挥了挥手,“将此人带下去吧,好好看着,勿要怠慢。”
张华是个君子,可此刻,脸上却已经带着明显的恼怒了,在甲士们带着孙歆走出去的时候,他甚至在后头推了一把。
这让孙歆有些不悦,看向了他,“曹魏的将军就只知道对被捆绑起来的人动手吗?”
张华反问道:“曹魏不类蛮国,坚守大统,对待不同的人,则以不同的礼节,孙壹以礼来降,自是以对待邻宾之礼,而你战败被擒,口出狂言,那自然是以对待胡羌之礼!”
“接邻宾,以钟鼎也,待胡羌,以权势耳!”
孙歆脸色通红,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却被甲士们直接一路拽了出去。
曹髦忍不住哈哈大笑。
“茂先何必如此呢?”
张华冷哼了一声,“我家圣王,岂能容他辱之?!”
孙歆的父亲叫孙邻,他的祖父是孙坚的弟弟孙羌,他的祖父叫孙钟,他甚至还提了一句权
可在曹髦看来,这就跟小孩骂战一样,他笑着安抚了几句,方才让张华没有那么的愤怒。
“茂先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江北已经拿下,接下来,便让王将军去治理就是了。”
“当今吴国跟蜀国都不敢轻易入寇大魏了,今年之内,我们要将所有该办的事情都操办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