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薄薄一层清雪中裹着炽热的火焰,当焰火升高,她们便?随雪一起化作滩漉漉的水,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怎么样,尝出来了吗,是不是没有加奶盖?”
轻喘着,温楚松开了秦见纾唇。
丰-满诱人的红唇上,还残留她留下的漉漉水痕。
她捧着对方的脸,鼻尖轻蹭着,流转的眼?波里春潮泛滥,底下藏着无?数把细小的钩子,将人牢牢缚在自己?的身?前,心无?旁骛。
“嗯。”秦见纾敷衍应了声,伸出两指施力掐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不清楚,我再尝尝。”
幕布上放映的电影,再度成?为背景。
奶茶杯不知?道何时滚落到地上,从吸管里溢出点?点?混着奶盖的乳白色液体,浸湿了地毯。
风将捎来了柔软的云,遮蔽烈日,于是沿着窗缝误闯进来的刺眼?光芒,也在悄然间识趣退走。
客厅更暗了。
窗外,蝉在鸣叫。
分不清白天黑夜,此起彼伏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歇。
温楚太?清楚,自己?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
她想要的,不止眼?前这些,她想要更多。
温楚温柔穿过对方的指缝,再用力握紧,脱口而出的声音里染上了丝丝哑意?:“秦见纾,我不想看电影了。”
“我们回床上午睡吧,你和我一起。”
是信徒在向她的神女祈祷,祈求被拯救出欲-望的深渊。
终将来临的时刻。
早在过去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们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泛滥的酥麻之意?从尾骨直窜而起,最终缓缓汇集到心尖最柔软的位,是温柔的折磨。
秦见纾怎么能拒绝?
她拥住温楚,悄然阖眼?,从喉咙里滚出一个极轻的字眼?:“好。”
被重复拉了两三次进度条的电影,没能逃开它的最终结局。
关掉投屏,秦见纾简单收拾了下客厅的残局,将再次掉落的毯子扔回沙发上。
两室一厅的屋子不大?,彻底静下来以后泠泠的流水声无?孔不入,从浴室直直往外飘,钻进她的耳朵里。
温楚去冲澡了。
而她,上午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刚好洗过一次。
越是这样空白等待的时间,秦见纾就越是难以按捺心底浮涌的躁动。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口舌发干。
她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样的干渴也没被缓和多少。 到这,秦见纾才有些明白,自己?身?上这种奇怪的紧张感不是喝水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