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放完,正好又赶上饭点。
就近原则,两?人干脆就在商场里盲选了一个餐厅用餐,味道竟然意外的还?不错。
今天的她们像是清河中随波逐流的两?尾银鱼, 没有计划, 漫无目的, 飘到哪算哪, 却始终紧挨一起未曾走散。
夏天的夜晚,即便是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天色仍未完全变暗。
两?人从商场大门出来顺着主路左拐,走出一段,不知不觉来到了尚未完工的沿江风光带上。
这边散步的人不算很?多,偶尔才有零星的车辆经?过,燥热的风从对岸飘来越过江面,吹到身上的时候,多了几点清凉。
温楚的手随行走的动作垂落着,小?幅轻摆,不知不觉间,悄然勾上了秦见?纾的。
似弯缠的海藻,肆意的藤蔓,伸长柔韧的枝条,攀上以后便灵活地穿过指缝,紧紧锁牢。
十?指相扣。
她们的掌心肉无间隙地贴合着,炙热滚烫。
秦见?纾在这时转过头?来。
温楚大大方方地回望,曼声道:“怎么了,不可以牵吗?”
她现在牵的,可是自?己的女朋友。
秦见?纾笑着垂眸,目光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五指轻轻回握:“没有说不可以。”
在自?己这里温楚想做什么,都可以。
天色渐渐沉了,江上的白浪清波逐渐没入浓稠的夜里,对岸,是象征着繁华色彩的绚烂霓虹。
道路两?旁的路灯亮起,她们的影子融在一处拉得老长,暧昧又亲昵。
又再往前走出一段,温楚累了。
她轻晃两?下秦见?纾的手,停住脚步:“回家吧,还?是在床上躺着舒服。”
高考结束后的这段假期温楚报复性休假,不仅作息乱了,连骨头?也被养懒得懒散,健身房是不去的,懒觉是要睡的,夜是要熬的。
就像昨晚,她还?拉着秦见?纾一起熬了个大夜。
听不得“床”这个字,秦见?纾神情别扭了一瞬:“你说话正经?点。”
温楚无辜极了,她缓慢眨了下眼。
“我只是想回自?己床上躺着休息,这也不能说吗?”
现在连“床”都不能提了?
秦见?纾并不言语,似乎也意识到是自?己在经?历了昨天以后过于敏-感。
“那打车回家吧。”
图轻松,两?人今天出门没有开车。
温楚依言拿出手机准备呼叫网约车,忽然,颈侧伸来一只温热的手。
不一会儿,手里亮起的屏幕又暗了下去。 她转头?,想看看秦见?纾是在干嘛,对方一句话将她定在原地:“你的项链好像被头?发缠住了,别动,我看看。”
灼热的气息里,夹杂着秦见?纾身上特有的淡香,温楚脖子上的项链被两?根手指小?心捏了起来。
绒绒的发丝一下一下勾挠着她侧颈的肌肤,奇痒难耐。
每一下,都像挠在她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