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没撒谎,现在市区下水道和人造湖里都有鲶鱼,没人敢吃,那些鲶鱼吃人吃成习惯,一条条足有两三米长,浑身黑色黏液,满嘴獠牙。
花迟捉的这条还是末世前的长相,生长在山里,别的不敢保证,但至少没吃过人,算是末世难得的美味了。
左手搬着箱子,右手提着饭盒和装红豆越橘的小桶,花迟脸不红气不喘爬到楼上,杰克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蹦上楼梯,花迟在对门家门口停了停,杰克趁机往前走,保证自己被花迟遮住。
真是稀罕,花迟竖着耳朵,没听到任何动静,对门那一家人居然没来偷看。
打开门进屋,杰克直奔沙发,花迟把箱子放好,扣紧饭盒盖子,进卫生间洗澡,杰克躺在沙发上,盯着桌子上的饭不知在想什么。
浴室内哗哗流水声,客厅里,杰克悄悄跳下沙发……
洗完澡一出来,花迟就闻到屋子里明显加重的饭香,他走到客厅,心里咯噔一下,擦头发的浴巾掉落在地上。
“杰克!”
客厅里,大鹦鹉直挺挺躺在沙发上悄无声息,两脚朝天看着很僵硬,喙上还留着酱色油星,茶几上的饭盒照原样盖着,丝毫看不出来被鸟偷吃过。 花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颤巍巍去摸杰克的胸,掌心下扑通扑通,花迟捏着杰克的毛,有种想给鸟拔毛的冲动。
他还以为这鸟死了!
杰克适时“呼噜”一声,花迟扯扯嘴角,果断端着饭盒往厨房去。
饭盒里的肉少了两块,花迟悬着的心降下几分,没多吃,应该不至于出问题。
被杰克吓到,花迟感觉饭都不香了,只得草草吃完饭睡觉。
第二天一早,花迟的大门被敲响。
床褥都搬到地洞去了,卧室里只剩一张床垫,被吵醒,花迟抻个懒腰,感觉浑身骨头嘎巴作响。
“来了来了!”他还没说话,杰克在睡梦中先张嘴应门。
花迟把杰克扔进卧室,自己去看猫眼。
门口站着两个短发女郎,一个面容青涩的叫温玉,正是昨天的守卫;另一个成熟大方的叫石欢欢,二者都是闻名基地的异能者。
花迟开条门缝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俩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温玉人如其名,丝毫不摆异能者的架子,“你换你换,是我们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