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和沈禛没有偷懒,给鹌鹑和牛们都修得是半地下的窝棚,这才十月初,居然就开始下雪,实在是少见。
他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睡,却“嘭”一下撞上一具结实的身体。
“唔!”花迟捂住自己的额头。 沈禛揉揉鼻尖,垂眼摸摸花迟的头,“咳,抱歉。”
“我的脑门儿!沈队你的鼻子是铁做的吗?”花迟呜呜揉着自己的头,顺便偷瞟沈禛没穿好的睡衣领口。
沈禛领口大开,一身晒不黑的白皮被黑色睡衣包裹,在火光下透着微暖的光晕。
锁骨线条流畅,下面是有弧度的……不行不行,非礼勿视!
花迟收回视线瞪了沈禛一眼,“你大半夜不睡觉站我后面做什么!”
沈禛眯起眼睛,默默把自己的衣领拢起来,将手里的外套搭在花迟肩膀处,“半夜不睡觉这话应该我问你,怎么跑上面来了?”
“被冻醒了,想看看是不是又下在下雪,我的老天爷!你听这风,是不是刮暴风雪了?”花迟披着外套拽住沈禛的袖子贴到门边上,一起听怒号的狂风。
沈禛碰了碰花迟冰凉的指尖,去炉灶那里舀了些水,灌进壶里。
“你那些物资里有没有热水袋?”沈禛将水壶放到炉灶上,回头问花迟。
“嗯?好像有吧?”花迟打个哈欠,好像是有的吧,他也不太清楚了。
沈禛拎着花迟的衣领把他带回地洞,花迟的被窝里还留着点余温。
“那你就躺着,我去找找。”
花迟窝回被子,看沈禛穿着棉睡衣一点都不冷的在晃荡着找东西,他吸吸鼻子。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还真是大呢 ,那人怎么就一点都不怕冷。
花迟除了食物以外的物资都堆在一起,一个一个快递箱子摆在木头架子上。
沈禛凭着盒子上的标记翻找,在拽出标有“热水袋”的箱子时,不小心带出它旁边未标记的箱子,那箱子放在最角落,十分不起眼,沈禛将箱子捡起来放回原位。
里面的东西哗啦作响。
什么东西?
沈禛并未多看,将箱子放回远处,他往热水袋里灌满水,塞进花迟的被子。
第二天,风似乎刮得更大了。
花迟穿着羽绒服和靴子,站在小屋门口打开门,风卷起雪花涌进小屋,糊在花迟脸上,外面白茫茫一片,大雪堆在屋门口,将出门的路拦住。
一脚踏出去,雪将花迟的小腿淹没。
沈禛只比他早出门三分钟,这会儿连脚印都快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