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按着敲三下停一下的规律持续响着,花迟上前,严肃着脸询问:“沈禛?”
“花迟!快开门!我们回来啦!”屋外是杰克的声音,带着些焦急催促花迟。
花迟急忙搬走门前抵着的桶,将门打开。
“家里没事吧?”沈禛见门打开,张口询问。
“没事没事,你可算……”回来了,话还没说完,花迟看清门口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血腥味,沈禛的熊皮外衣上是大片大片的暗红,血已经被低温冻在衣服上,像是给他披了一件红色的盔甲。
“你受伤了?!”花迟急忙侧身让开门口,扶着沈禛往屋子里走。
沈禛摇摇头,摘下猎.枪叹气:“别担心,不是我的血,是那头熊的。”
说着他脱下衣服,原地转了一圈任由花迟检查。
一旁杰克也在帮腔:“是呀是呀,沈禛没有受伤哦。”
出门时走得急,沈禛的外套里面穿得还是睡衣,只套了条厚棉裤,配上熊皮大衣一点都不威武,头发在帽子里被汗水浸湿,聚成一簇一簇立在头顶。
在花迟眼里,他看不到这会儿沈禛略显狼狈的样子,只能看到这人冻了一晚后发红的脸和眼下的黑眼圈。
“真没受伤吧,你可不许瞒着。”
他拉开沈禛的衣服仔细检查。
单薄的睡衣上还留着淡淡的洗涤剂芳香,混杂血腥味融合出复杂味道。真奇怪,荒野的凛冽和家的温暖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变成具象的味道。
只有后脖颈处有一道划痕,沈禛说是被树勾了一下。花迟点点头,把人按在桌子边坐好,到了热水给他捧着,转身去煎馒头片。
这会儿沈禛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人平安回来就好,花迟不着急问东问西。
沈禛喝了热水,目光始终放在灶炉那边。
灶炉上的窗户正巧洒下晨光,打在花迟身上映出一道金黄,馒头片被蛋液浸透,在锅子上被油煎出焦香。
另一只锅子里是分割好的肉排,精选熊的肋骨,经过香料腌制后重新冷冻,在吃之前拿回小屋,可以直接上锅煎,是花迟刚才收拾腌菜屋时顺手拿回来的。
屋子里只有油锅滋滋作响声,花迟将馒头片盛进盘子里,回头看。
沈禛正靠在墙边眯着眼打瞌睡,他的脸刚刚缓过来,从通红变回正常肤色,花迟轻手轻脚走近,想给他披件衣服,沈禛睁开眼睛,他接过花迟手里的衣服搭在椅背上。
“没事,我一会儿再补觉,先吃饭吧,你是不是也没吃东西。”虽是问句,沈禛用的是肯定语气,花迟没反驳,坐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