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睁开双眼,感觉浑身都轻快不少,刚刚搬花盆拎鱼笼的胳膊轻松起来,因为经常性劳作带来的偶尔会发作的肩颈疼痛也消失不见。
活到今天,花迟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一件事,他盯着眼前的艾草,向前一步贴上去。
跟艾草贴贴五分钟,花迟在此期间没听见任何一声虫子叫,这片空间像是被虫子拉黑了。他嘴角勾起如同弯月,艾草好啊,小时候家里老人就总会烧艾草驱虫,他怎么就没早点想到?
花迟脑子里又冒出来些诸如薄荷、薰衣草和夜来香之类的植物,这些植物也有驱虫效果,可惜狐儿山没有。
“啊,有艾草也很好。”花迟对着比他还高的艾草夸夸,准备等回家的的时候,用铲子把这株艾草挪回家里去种着。
他摘了几片艾叶塞进兜里,回营地架火堆。
沈禛支好露营帐篷,听见花迟的声音回头看,花迟正在点火绒,他走近花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苦香。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沈禛问道。
花迟鼓着腮对着亮起火星的火绒小口吹气,等火苗燃起来,他才站直身体,从衣兜里拿出艾草,“是这个,我觉得它应该能驱虫,所以薅了几片叶子带回来试试。”
“艾草?”
“嗯嗯。” 花迟将艾草叶子放在火堆边上,火焰的热量烘烤草叶,那股清苦被放大。
火堆烧起的烟雾和艾草香一起,将营地周围的蚊虫驱散,小白兔狸藻不满地晃晃花苞。
花迟将在家里准备好的腌肉拿出来烤,看见小白兔的动作,他忍俊不禁,“你看,小白兔不喜欢这股味道。”
沈禛转动手腕,将腌肉穿在树枝上,回头看看小白兔,思索片刻后表示理解:“它嫌这股味打扰它吃饭。”
他们带出来的是腌好的辣口五花肉,用木头烤出来自带焦香,一人吃掉一大片肉,花迟拍拍手,站起来准备干活。
他又去艾草那薅了两片叶子随身携带,然后拿着捕鸟网往河边去。
河边湿地里住着大量禽鸟,野鸭数量最多,细看还有些天鹅白鹳白鹭,在远处的河对岸,几只丹顶鹤在阳光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