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嗷一声叫出来。
沈禛的手在他腰腿处用力按揉,揉得花迟昏昏欲睡。
半晌,花迟才听到沈队半是无奈地说了句:“我没那么变态。”
花迟翻身过来拽住沈禛的手:“别揉了,快睡觉,明天还有得忙。”
沈禛“嗯”了一声没说话,花迟在疲惫中沉睡,不知道沈禛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在餐桌上看见一副手套,用他被削成布条的牛仔裤剩料缝合而成,在虎口和拇指食指处绑了蛛丝。 花迟呆呆站在原地,不用问,这肯定是沈禛熬夜做的。
他转头去看沈禛,试图在他眼底看到熬夜的青黑。沈禛正在脱衣服——他刚给鹌鹑换完药。
花迟快要贴到沈禛眼皮子底下,沈禛露出疑惑表情,看到花迟手中手套时了然。
“啧!你熬夜怎么还这么精神!”花迟嘟囔着,却十分感动地戴上手套。
他们都习惯了不带手套劳作,手上的茧子该有都有,花迟都没在意过这种事。
沈禛低头看他通红的耳朵尖,手指微动,在一起久了,他干什么花迟都不会脸红,这种样子好久不见。
收麦子耗费的时间比花迟预计的四天还要长,他们花了六天时间才收完麦子,收回来的麦子在小屋门前堆成山,晒干后被花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运进地洞里,一部分运到木屋上。
接近九月中旬,山里蚊虫几乎不见踪影,夜晚起夜得披上外套。趁着晨风寒凉,花迟和沈禛砍回木头锯成木板,在地洞里侧挨着石壁一米左右的地方拼接出一堵木墙,木板延伸到石壁两侧,高度比花迟高点。
墙面紧挨着架子,让架子为其做一部分支撑。
他们扫干净地面,把麦粒从麦穗上捋下来,再倒进墙里,最后用木板把墙顶封住。
他们只在木墙最下面留出一个小洞,用木头塞住,方便麦粒流出。
这些麦粒要留着冬天吃,对于他们来说,麦粒比面粉更容易储存。
剩下的麦子是这两天打回来的,晾晒时间不够,这部分得在外面再放上两天,到时候会被花迟运上树屋。
歇了一天,二人又忙忙碌碌收大豆,大豆只种了一亩,二人两天就折腾完。
一亩大豆地大约产出一百五斤大豆。
——花迟家可没有大称,这是沈禛掂量着花迟和一筐大豆最后乘以总筐数估算出来的。
地洞已经堆了很多食物,花迟和沈禛不得不在地洞两侧架子中间的空地上摆上大箱子。
木箱制作粗糙,但边角相连处紧密,沈禛用胡蜂尾针当钉子,把箱子牢牢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