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楹紧贴着人坐下,双手伸长,环住人的脖颈,当着大庭广众之面挂在了自己“未婚夫”的身上,然后往人脸颊上热情一吻。
周围一片惊讶的“喔”声,就连人群中央的周代表都被吸引了目光,直往他们这边瞧。
黄齐颜搂住热情示爱的妻子,宠溺地摸着对方的头发,把人往自己身上扣得更死,但精神上实则尴尬得流汗了。
“这是什么招数?对取他性命有什么帮助吗?”用只够对方听到的音量问道。
虽然理念不同,但在黄齐颜心目中,季楹整体上还是很靠谱的,无论他做什么行为,应该都对任务的推进有帮助——黄少的经验之谈。
然而这一次...季楹摇摇头。
献吻,周里值得他献吻吗?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在场的另外一个人。
果然,断断续续跟着他的视线又出现了,而且在他亲吻黄齐颜脸颊的一刹那,这股视线对他的凝视也达到顶峰。
季楹都觉得可以把他烫个窟窿。
好了,现在他可以确定,和他同样身份藏着秘密的另一个人也在这艘游轮上,季楹猜到了他是效命于翼的刺客,所以这上船的目的嘛,应该也是要刺杀周里。
难怪刚才在吧台,季楹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牧防呀牧防,还是太年轻了,形容可以伪装,可是这情感,却是一点不懂得伪装。omega一试就能试出来。
没办法,谁让嫉妒是爱情的试金石。
“你想好要怎么杀他了吗?”黄齐颜凑到季楹耳边,又是用唯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
只是无辜的老黄可不知道,他这为了安全起见的压低音量,在同场alha的眼中,就是甜蜜的咬耳朵。
而黄少和未婚妻越甜,有的人当然就越酸。
有着啤酒肚的调酒师愤恨地做着手里的酒水、咖啡以及甜品,要端给黄齐颜的那一份,他加了一大勺芥末。
而根据事先的详细调查,周里是个扑克爱好者,游轮盛宴自然也是少不了牌局的,而且两个白天,傍晚和上午都分别有一场,季楹打算在牌局上动手,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合理接近周里身边的机会。
今天傍晚的牌局先用来观望,明天上午动手。
计划就是这么个计划,越看着简陋,执行起来越简洁高效。
服务生把每位客人勾选过的饮品和茶点一一上到桌上,季楹点的是一杯卡布奇诺,他这个人不太喜欢苦的,也其实不太喜欢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