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防找到中介,去那房子里转了转。
其实这屋子十分寻常,甚至不如先前看的其中几个,可是alha就决心租下这里了。
后来季楹问他为什么会住在自己家附近,牧防没有回答,因为他回答不了。
难道让他说,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谁说铁树不开花呢,这心花一开,即使你永远都不知道,也想悄悄离你近一点。
寻个心里安慰吧。
很难说,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袭击,如果那天牧防当值的是12点到凌晨6点的那轮班,他就永远不会走到omega的领域,所有的一切都将封存埋藏。
思绪飘回来,玫瑰味的小半杯牛奶也饮下见了底,牧防摸着自己肚皮的底部,终于感受到困意。 慢慢地挪着身子躺下,他现在不敢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医生已经下最后通牒了,不好好养着,胎儿不是流产就是早产。
alha侧身躺下,盖上被子,睡前最后空闲的思绪,是拍拍肚子,跟小崽子沟通:“你的另一个爸爸,将是永远的秘密了。”
他甚至在想,剩最后两个月了,干脆孩子生下来以后,他就带着小崽子离开吧,就像omega洗掉记忆一般,那也是季楹为遵守承诺而做出的努力。
可惜注定要绑在一起的人,就算双向逃离,路线也会更改。
而且不是当事人自己改,而是不安好心的旁观者,魏东一式的大红娘,可不止魏东一一个。
他们都非要将这双向逃离,扭曲为双向奔赴。
第二天,季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他都没来得及上床,那汹涌困意压迫双眼,直接在躺椅上就睡过去了。
只是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多梦是很耗费体力的,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从他记事到现在,几乎每一件可以称得上“印象深刻”的大事,不管好的坏的,几乎都在昨夜的梦里挨个走马灯过了一遍。
现在起来,比他去打了一仗还累。
眼皮抬起,视线上移,看到躺椅边床头柜上只喝了一半的养颜茶,昨天入口时滚烫,如今早已是放凉了。
季楹端起马克杯,神情谈不上是高兴,眼神复杂地眯了眯。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季楹滑开屏幕,看到新消息的发件人是魏东一,魏公子一大早就到omega小区门口等人。
对了,季楹把魏东一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既然要办他嘛,跟他联系就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