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恣昊,没有旁人。
“老吴他们怎么不在?” “处理其他事去了。”楚恣昊跟陈则也没什么交情。他们如今算起来该是平级,他也无需向这人汇报什么。
“外面丧尸暴动是怎么回事?”陈则贴近小声问,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瞥明暨那边。
同时,房车里娄敬策也正跟明暨低声絮语着什么。
“这个人,之前在艾达尔法有股份。”
事关左棣华的生父,左棠华对周遭的戒备几乎拉慢,听到娄敬策这么说,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
众人看向他。
左棠华自觉失态,清了清嗓子,往下压压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
“他是先前是官员,官员不是严禁持股的吗?”
众人心知,左棠华应该对这位长期留意着。
只是中心区官场上的一些事,远在东区的他,自然鞭长莫及。
唐安笠不清楚情况,不过这种条例压根防不住什么。
“他名下不持股,但他夫人可以啊,他秘书和手下人可以啊,再不济找个亲戚朋友,实在是怕遇到白眼狼的话,就找个职业代理人代持股份,也是基本操作。”
他随便巴拉巴拉就数出几条方法来,胳膊肘杵杵娄敬策的肩窝,这位艾达尔法的股份不就是自己给他代持的吗?基操罢了。
左棣华琢磨过味来。
“也就是说,他是艾达尔法的高层?”
这个瞬间他联想到很多,关于怀梦窝里那些可怜人,死人窠里那些苟活的人,还有刚才的那场异能比拼。
诸多思绪萦绕心口,他微微起身,离着窗户还有一段距离。遥遥望见那边车里凑到窗边与陈则对话的男人。
看着比其他人要年轻许多,跟陈则站在一起,刚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陈则满身狼狈污浊,沧桑地像是比他还要大一辈。
而楚恣昊,穿着衬衫,扣子系到最顶上那一颗,袖口也扣得规整。他的头发还有整理的痕迹,才刚打理过不久,鼻尖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因着站位的缘故,挑眼看人,嘴角是似有若无的轻笑。
左棣华看了人三秒便收回,怕被对方察觉。
他窝回他哥的身后,拉住垂下的那只手,贴到自己脑袋上。
“哥,他不是好人。”
“嗯。”左棠华自诩自己也不是什么纯善之辈,也认可弟弟这句话。
早在自己第一次找上门,见到这位楚局长的时候,就知道。
能把孩子遗弃到东区的贫民区,知道后依旧不闻不问的,会是什么好人。
而今,他是艾达尔法的高层,又是中心区基地里说话上话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