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锐智又不是死了。他干的坏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心吧,我会找他索赔的。”翟夜觉得费锐智这种东西简直比妖怪还要奇行种,完全没法理解。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不管是喜欢梁秋颖这个人,还是喜欢梁秋颖的钱,他都已经和梁秋颖结婚了,住着老丈人家提供的免费的房子,孩子也上小学了,好好过日子呗。
梁秋颖是独生女,梁家不管是八套还是多少套房子,他作为配偶,无论是居住还是收到的房租,他不是一样用着?
只要他和梁秋颖不离婚,将来这些房子不都是留给他的孩子?
和梁秋颖离婚,他能有什么好处? 作为既得利益者,不应该是费锐智好好伺候着梁秋颖,凭什么拽呢?
翟夜想想就觉得不明白,叮嘱梁秋颖:“既然都诉讼离婚了,该争取的利益一点不能少,该索取的赔偿一分也别让。”
梁秋颖听着愣了一下,想说自己不是不能接受调解,让渡出一些利益,毕竟费锐智是孩子的爸爸。
但她突然神情坚定起来:“你说得对!做错事情的是费锐智,凭什么要我付出代价!我是妈妈,得给孩子做个榜样,让她知道妈妈不是好欺负的,知道做错事情要付出代价。”
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像是在这一刻真正长大。
一直以来,她都被家里保护得太好。
周围的环境也比较传统,一旦夫妻之间产生矛盾,都是劝和不劝离。
尤其她家买了婚房之后,两室一厅的房子,公婆搬过来一起住,搞得家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外人一样,随便说句话都是错的。
她对自己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
父母以为她遇到的事情都是一些简单的夫妻小矛盾。
费锐智对她的长期ua,让她孤立无援,但她已经走出来了,费锐智这种垃圾,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梁秋颖做好了心理建设,马上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公公……费锐智的爸妈可能会上我们单位闹事。”
翟夜丝毫不虚:“让他们来闹。”
看热闹都不用出门,挺好的。
梁秋颖上午说完,下午费锐智的爸爸妈妈就来了。
他们的年纪不算很大,六十左右,打扮得很体面。
前台姑娘还以为他们是来咨询宠物培训的:“你们好,是有宠物培训方面的需求吗?”
费锐智爸爸勉强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小姑娘,梁秋颖在吗?”
“请问你们和梁总有预约吗?”前台姑娘的笑容更加营业,内心已经翻起了白眼。这老头说着普普通通的话,怎么语气听上去这么阴阳怪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