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井推了他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
曹安诺低声说。
他知道就算没有挡路也会被说成挡路,这个时候和对方争吵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服软,尽快离开,他真的有事。
“我可不能就这么放你走。我的姓氏是你一辈子都高攀不上的,所以我的学校也应该是你一辈子都上不了的,你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三川井揪着曹安诺的领子问。
“真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曹安诺说着扯回自己的衣服就想离开。
但是三川井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三川井带了一群人来,把他团团围住打了一顿,他没办法跑,因为如果他跑掉,这群人会找到他家里去,他们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他家虽然死了一个父亲,但还有一个母亲没死呢。而且学校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也不算好事,最好还是沉默。
老师知道能管一次,能管两次,总不能管他一辈子。
家里的人知道只会叫他忍着离开学校就好,可是离开学校的日子遥遥无期。
其他人根本不管,见了他就绕道走,好像他是什么狼虫虎豹,又或者他有传染病,只要碰到他们就会把他们传染。
他大可以把对方杀死,他有那个能力,但是,杀人犯法,他也可以把对方打一顿,但是对方完全可以带更多人把他打到没法上学。
他不能不上学,他家里连学费都拿不出来,他能在这个学校还是因为政策有减免的缘故,如果他离开学校是肯定找不到其他工作的。
平民担心和他接触会惹麻烦,贵族觉得他晦气,皇室更不会看他一眼,他走到哪里都一样,因为他的家族背景注定他不能抬头。
如果他敢反抗,只会遭到更剧烈的反击。
他的家族不仅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帮助,还会让他深陷绝境,所以他根本不能招摇。
他这么活了一天又一天。
他不能在现在破坏掉得来不易的生活。
哪怕这生活算不上平静温和。
“看你小子今天还算听话,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可不会这么好办,你给我记着,见着我绕道走。”
三川景拍了拍手带着一群人溜了。
之后曹安诺去参加学校安排的课程,老师让他们考试,考试的地点在一个森林里,他踩中了陷阱,跌倒了。
陷阱里有一个捕兽夹,把他的腿夹断了。
更上面是一颗枝繁叶茂的树,树叶落下来,把他死死埋在底下,路过的人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要呼叫,但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没有力气,而且呼救也需要耗费体力,他的血在往外流,伤口不会就这么愈合,他的头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