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也闭上了眼睛。

好机会。

李韭决定做点什么。

他缓慢移动唇瓣，磨蹭着沈观，继而越来越过分，无师自通般张开唇瓣，含吻、亲吻、舔舐甚至轻咬。

柔软的唇瓣触感好极了，滋味美妙无比，明明只是唇瓣间的互动，他却觉得乐趣无穷，不停辗转，并在某一刻，福至心灵般扫过沈观齿列，向更深处掠去。

沈观呼吸更加急促，他一直没有回应，睁开眼睛时甚至带着些茫然，自然也并未设防，甚至在察觉到李韭的意图时配合地张开了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直到李韭顺利闯入，两人碰触，某种更加奇妙的感觉直升天灵。

沈观闷哼一声，竟然抖了一下。

李韭本就心跳加速，此刻更是激动，直接将人向后推倒。两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密密亲吻着。

银发与袍子散开。

李韭触碰着图腾。

在此之前，图腾于沈观而言，是枷锁，是疮疤，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也是他最为厌恶的所在。

即使剜去皮肉，图腾也能附骨。

连带着，他厌恶自己的身体。

直到此刻，李韭用温暖柔软的手诉说，他在心疼，他在怜惜，他还很喜欢……

不止身体，还有来自于精神上的抚慰。

这一切对沈观来说太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良久，李韭才气喘吁吁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沈观，两人额头相贴，一起睁开了眼睛，粗重地喘息着。

李韭黑色的眼睛中水润润，盈满笑意，还有热烈的渴求。

只是他也在克制，第一次亲近，还是要恰到好处。

如果太过，他怕沈观受不住或者不喜欢，下次不来就不好玩了。

而沈观银灰色的眸子之中，却有某种晦涩的火焰燃烧，瞳眸深处，那火焰隐约带着红光。

察觉到这一点，李韭眨了眨眼，莫名产生一种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他是猎物那种。

但窗帘缝隙之中可见晨光熹微，月圆之夜已经过去，怎么可能。

应该是错觉吧……？

下一瞬，李韭被掀翻而后彻底压死。

他胸腔中甚至被挤出来一小段气息。

李韭当时脑子里想的是，沈观看起来瘦，原来还是有点重的……

还未等他将吐出去的气吸回来，沈观的吻便已经迅速而猛烈地落下。

带着一点狂野和粗暴还有窒息感的吻，沈观直接卷入，强烈的索取着，不停探索向深处。 李韭心跳剧烈，努力回应，甚至能品尝到少许血的气味以及疼痛，这反而让两人越发投入与激动。

李韭恍惚间有种被彻底占有的可怕错觉。

他再没法想有关什么体重这种奇怪又无聊的事情了。

而沈观密密的银发衣袍与身体，将李韭彻底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