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自己的皇兄,最终撞上了范唯,范唯一脸怒色,见到来老板便语调生硬地道:“城主现在不便见客。”
“他在怪我是不是?他一定是在怪我!”来老板状若疯癫,又哭又笑,失魂落魄,忽地,他大大地吐出一口血来,顿觉眼前一黑,竟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双目紧闭,面色无比惨淡,范唯也是一怔,想到方才城主嘱咐的话,不禁无奈叹了一口气,吩咐周围的侍从带来老板回屋。
范唯自然是奉了城主的命令来找李凤迤的,但城主才中了透骨钉,根本连站都站不住,更遑论他原本就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否则又怎么需要李凤迤他们等一天之久,最近城主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他像是自己也知道快要活不久了,才会如此迫切地在方太医替他拔出透骨钉后不久就来找人,他硬生生扛着不肯休息,便是害怕这一睡又不知要睡多久,想到这里,范唯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怒气和怨气太过外露,他匆匆走到正厅,却不料听到里面有个声音正在说道:“那依你的医术,媚毒有别的解法吗?”
范唯顿时一怔,脚步不由一缓,然后屏息静待下文。
里面又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男声道:“刚才一见,据我的判断,城主的媚毒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有药解毒,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坚持下去,一来他染上媚毒太久,身心皆已疲惫不堪,二来他五脏六腑皆因溃烂之故而变得脆弱不堪,很可能会在过程中就先一步发作而亡,纵然他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等所有的毒性全部清出,也早已奄奄一息,到那时内脏损伤早已不可逆,能延几年寿命谁都不知晓。”
说出这番话来的人自然是楚情,而他话音才落,范唯就一个箭步冲进来对他道:“楚大夫,望您高抬贵手,无论如何都请为城主医治此毒,范唯求你了!”
他说着竟当即跪下,楚情不免道:“要不要救是我的事,肯不肯被我救是你们城主的事,你不如先去问一问城主,再来求我。”
范唯听他如此漠然的语调不禁一怔,抬起头来看楚情,楚情本就生着一张冰山脸,对除了李凤迤以外的任何病人都是为满足自己的兴趣,所以他这么说实在再正常不过,但听在范唯耳中,却好像是就算城主答应了,他也未必答应的意思。
李凤迤适时地道:“范兄莫急,你来是为何事?方才你们城主说要派人来找我详谈,是为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