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昨夜要不是我先动的手,也不会累你病了那么久,若你心中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不如咱们一来一往也就算抵消了,如何?”君风致提议道。
“好。”李凤迤很干脆地答应,然后抬手示意道:“前辈请坐。”
君风致很是满意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昨夜寥寥数语,他就非常欣赏李凤迤的个性,现在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畏病痛的精神相当难得,也很是洒脱,是以他稍稍打量了一下脸色仍是苍白且倦意还不够时间消掉的李凤迤片刻,开门见山地道:“翎儿告诉我说你的病很严重,可是十多年前我们见面的时候还不至于此,这几年来,我失去了段应楼的消息,这也是我答应前来见你的原因,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段应楼去了哪里?”
李凤迤丝毫不隐瞒,回答他道:“现在算起来的话,应该已经超出了六年,他被我关押至今。”
君风致闻言微微一惊,半晌后才轻轻叹出一口气道:“难怪……那时见他野心勃勃,我早知他有太多的阴谋酝酿于帷幄之中,可近几年却发现很多事走向并非曾经我所预想,经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过来缘由,可见你的病情,也是因他而起?”
“嗯。”李凤迤微一点头道:“昨夜是我不自量力,跟前辈无关。”他一语带过,又道:“现在前辈可否告知于我,义父究竟跟寻宝世家有如何密切的关系?”
君风致缓缓道出了他所知道的真相:“你的义父,是真正前朝的皇子,也就是寻宝世家最正统的继承人,现在宫中的秦贵妃,也就是六皇子的母妃,则是段应楼的表妹,段应楼的父亲将她秘密安排进了宫中,这一切若非段应楼的亲哥哥段长风的透露,我也绝不会知情,而段长风便是君雪翎的亲生父亲,他可以算是被段应楼亲手害死的。”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李凤迤对此一点也不吃惊,问道。
“是翎儿出生不久。”君风致默默回忆说道:“那晚长风抱着孩子找到我,说他中毒已深,但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所以希望能由我将孩子抚养长大,他说除了我之外,他已经没办法相信任何人,而且,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