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扬了扬眉,似是有点不可置信,“你信命这种东西吗?”
天道压在每个修士的脑袋上,可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就算是这样,修士也天天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士休的是己身,从来不修虚无缥缈的命和运。
边关月不能说不信,相反她对占卜算命、星图巫术……还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她更相信自己,对于其他的存在一视同仁,就像姜偃的傀儡术一样,反正是她不会的东西,并不关注,有这个时间倒不如练练剑法。
紫衣人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地边关月,“我信啊,为什么不信呢?”
他的眼神让人觉得非常的冒犯,好像是在看无知无觉的猫猫狗狗大步走向悬崖,像是在看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
此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比如当初在西域追杀边关月的修士都是哪家的、为什么来追杀她的修士没有合体期及其以上的大能者、为什么紫衣人对她那么恶意满满…… 边关月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虚回舟解答,但她知道虚回舟或许会坐下来一起喝茶,却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因为虚回舟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看同类的快意和复杂。
“虚少主能好好聊天吗?”边关月嘴角一拉,斜睨看向紫衣人。
紫衣人开怀地笑了笑:“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边关月若有所思:“看来虚少主也受到了颇多的限制。”
紫衣人还是那两个字,表情毫无变化,看不出任何破绽,“或许。”
“那你能说什么?”边关月真诚地问道,她把虚回舟喊来不是看他甩脸色的,实在谈不拢那就算了吧,她的时间宝贵着呢。
紫衣人定定看着她,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没有耐心可不好,当然也可以理解,浮光剑主才这个岁数学不会耐心情有可原,可你的敌人抓住你的一次失误,就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可输不起。”
“如果失败了,可是要变成囚徒的,被预定好的祭品和器物。”说完这句话,紫衣人恶劣地笑了笑,起身路过边关月和纪逐月的时候脚步停下来,看向纪逐月,眼里有明显的困惑,“你不该出现在她身边的。”
“咋了咋了?谁和谁?”边关月立马把脑袋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紫衣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纪逐月重复一遍道:“说我不该出现在你身边。”
三个人的对话就那么撇下一个人不太好吧?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和纪逐月孤立虚回舟。
边关月炸毛:“你才是孤家寡人的命!嫉妒就嫉妒,还拽上酸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