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股异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格外好猜。
窃脂为什么只盯着她们二人,为何守在江边迟迟不走,为何只会姜璎感兴趣。
一切都有迹可循起来。
穆娇。
陆云眠缓缓勾唇,笑容明艳恶劣。
今天穆娇算计她一分,改日她就要讨十分回来。
“离火,凤凰。”
在窃脂又一次想直接略过她直接去吞吃姜璎时,陆云眠竟以火攻火,烧退了窃脂半步。
“总是看她做什么,我在这。”陆云眠叹息一声,对于窃脂的分心很是不满。
战斗激起了陆云眠血脉中渴血好斗,秋水随主人激动的心绪而轻轻颤动,剑身覆盖着的充裕灵力甚至在发着细微的鸣动。
窃脂利爪勾起,蓄势待发。
江水拍在岸边,立马刺啦一声被蒸发成白烟。
姜璎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鱿鱼,此时正被放在铁板上炙烤。
好热!
她拼命在铁板上挣扎,八个爪子都抡圆了跑,终于从铁板上摔了下来。
姜璎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摸着身旁大石热得烫手,可不就是铁板么。
她记得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了陆云眠,不过当时看上去陆云眠似乎没有一定要救她的意思。
姜璎一抹额头上的汗,去寻那片白色身影。
一看愣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陆云眠那么狼狈,唇角沾着血丝,连一向不染纤尘的白衣都被火漂黑了袖子,肩头也被燎得焦黑。
不过她的神色却很愉悦,甚至有点享受。
姜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窃脂也好不到哪里去,左翅被重击,翼骨无力地耷着,姜璎硬生生地从它那什么都没有的白瞳中看出了愤怒。
陆云眠低吟:“坎相,水来。”
空气中立刻凝出三道的尖利的水箭朝窃脂飞射出去。
窃脂展翅扇起狂风挡住水箭,并使得碎裂的水箭反身去攻击主人。 水箭在陆云眠白玉般的侧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伤口。
血迹滴至下颌,陆云眠垂眸淡笑,反手随意擦去:“你再不用异能,可是会死的。”
“坎相,疾雨。”
江水被天地之间的气唤去,以窃脂和陆云眠为圆场降下了一场急雨。
滂沱暴雨附着陆云眠的灵力,窃脂口舌中喷出的火球伤害大减,它被困在雨中,焦躁不安。
这样的大型术法很耗灵力,如果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而术法未完,倒抽灵力时很有可能会伤及修士的灵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