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把它放在藏珍阁,”陆云眠想了想,又轻声道:“不,把它放在我的宫殿,我要日日都能看见它。” 这样才能使她时刻想起姜璎对她独一无二的爱意。
陆云眠躺了回去,没过一会儿姜璎就被带了上来,衣衫破破烂烂,瞧着已经是动过刑的模样。
不过比起身上受的伤,姜璎显然脸色更憔悴。
她居然真的捅了陆云眠一匕首。
在牢里的几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她都没有放过,生怕错漏一点有关陆云眠的消息。
陆云眠躺在靠枕上,拍了拍自己的床边:“过来坐。”
底下的人眼观鼻鼻观心,虽怀疑首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刺杀自己的人千刀万剐,但首领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姜璎眼下青黑,唇也苍白,想来是在牢里受了不少苦。
她很怕疼的。
陆云眠想她怎么能不会说话呢,她的印象中她总是该说话的,应该言笑晏晏,眉眼弯弯地喊她陆云眠。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能好,”陆云眠受伤后用最好的药,王城中最好的大夫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她,伤势比预想中要好得快许多。
“你呢,你怎么样。”
姜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愧疚得要死,在这儿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端起旁边的药碗吹了吹,送到了陆云眠的嘴边。
陆云眠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道:“威胁你的姒族细作已经查出来了,明天斩首示众,头颅悬于宫城之上示众三天,姒族也会受到惩罚。”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陆云眠沉静地看着她,姒族毕竟是姜璎的出身族落。
姜璎摇头,在阿铃控制她刺杀的时候她已经对姒族的好感扣到负数了。
而对于自己刺杀了陆云眠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于是宫里有又了传言,首领对于姒族女子竟然连刺杀这种行为都可以忽略不计,已经到了情深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在姜璎表示这样特殊对待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还是象征性地罚一罚她的时候,陆云眠浑不在意:
“反正已经是暴君了,再担一个昏君的名头又如何。”
说到兴起时,陆云眠把放在寝殿的匕首取了下来,亲自递到了姜璎手里,吟吟笑道:
“即便再来一次又何妨?你给我留下的,我通通都会接受。”
一瞬间姜璎觉得陆云眠和她一样保留了记忆,不然原本的巫族首领应该不至于这么抽象。
姜璎没接匕首,陆云眠反而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既然这个游戏你玩腻了,那我们换一个游戏玩吧。”陆云眠温声道。
姜璎好奇地看她。
陆云眠一笑,尾调都上扬起来:“这个游戏叫你画我猜,你来画,我来猜,若是我猜错了,就把正确答案用匕首刻在我身上好不好。”
姜璎:......大圣快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