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时律从来不是精打细算的人,他不在乎浪费,那他……在乎什么呢?
可她总不能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吧?
傅时律走回来时,见她把那些虾全都吃掉了,“我下午还要看诊,你吃好了就回去。”
“好。”盛又夏开始收拾桌子。
门被敲响的时候,外面同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傅主任,您在吗?”
盛又夏擦着桌子,就听到傅时律说道:“进来。”
推门的是梁母,她的身后,则站着梁念薇。
梁母看到盛又夏时,脱口而出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有病人在。”
“有事吗?”傅时律看她神色慌张。
梁母犹豫地看了眼盛又夏。
盛又夏在傅时律的办公椅上坐下来,“我不是病人,再说现在是休息时间。”
第32章自我介绍下,我是傅太太
梁念薇站在外面,又听到了盛又夏的声音。
她的声音对她来说,不算是陌生的了。
傅时律视线越过梁母的颊侧,见站在外面的女人脸色比之前更惨白。
“是不是眼睛又痛了?”
“痛得昨晚几乎没有睡着,”梁母满面的担忧,眼泪都快哭出来,“傅主任,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
傅时律径自走出去,梁念薇目光空洞,什么都看不到,“妈,傅医生说快了,你别天天催着问。”
梁母抹着眼泪,但疑惑的眼神却还钉在盛又夏身上。
“我是担心你啊,看你这样,妈不舍得。”
好好的姑娘眼睛瞎了不说,每天还要在剧痛中受尽折磨。
傅时律侧着光,盛又夏追出去的目光是能看到他整张表情的。
不舍,应该还有怜惜,通通击溃掉这个男人面上的冷漠。
“走,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梁念薇声音都虚弱不少,跟着傅时律往前走。
“时律,做了角膜移植手术后,我的眼睛就真能看见了吗?”
几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但盛又夏还是听见傅时律说了个‘是’字。
办公室内,饭菜的香气还在四溢。
盛又夏走过去帮他把窗打开,散散味。 他带梁念薇走的时候,没跟盛又夏说话,但她方才跟梁母对上的那句话,他也没打断。
她实在是看不透傅时律这个人。
*
傅时律很晚才到家,盛又夏熬不了夜,已经睡着了。
男人上床后,直接朝她贴过去,手指勾住她的裤腰。
傅时律手掌微凉,一路往下,掌心的冰凉和肌肤的灼烫,构成了冰火两重天。
盛又夏醒转过来,下意识夹紧双腿,但他的手还在。
她眼睛骤然睁开,脑子里警铃声大作,“你做什么?”
“爱。”
他修长手指试着动弹后,想要更近一步。
盛又夏没搞明白,今天还是没到排卵期,他最近也太乱来了!
“傅时律,我好困好困啊,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人鼻尖蹭到了盛又夏的耳珠,有力地裹着后吸吮,“没关系,你躺着,我自己来。”
这是拿她当没有灵魂的娃娃吗?
任他搓揉捏扁,不会叫唤?
傅时律翻过她的身体,很快覆到她身上,结实的腹肌紧紧地顶着盛又夏。
他们以前做得少,很少,以至于盛又夏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以为傅时律那方面冷淡得很。
但她现在才发现错了,他是心情好了想做,心情不好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