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也没那个胆子,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前面,盛又夏的手还是没能抽回去。
“温在邑,你手劲可真大啊。”
温在邑是个挺活泼的人,笑着回了她一句,“我别的地方劲更大。”
“……”
盛又夏直接蒙了。
温在邑立马反应过来,“不是。”
他想解释,就是自己想着就挺搞笑的,他停下脚步,将箱子放到了地上。
“夏夏你听我说,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手劲大,不对不对,我本来想说我体能好……”
怎么越说越不像话呢。
温在邑看盛又夏笑得不行,伸手就要捂她的嘴。
“我懂,温公子一时嘴瓢嘛……”
梁念薇坐在副驾驶座内,今天先有一个赵正平,再有一个温在邑,他们都知道盛又夏是离婚的女人。
她从小就听梁母说女人一定要嫁得好,要不然离婚了就是烂白菜,从此就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了。
可这话为什么用在盛又夏身上后,却完全不通呢。
离婚怎么了?
只要没有放弃爱自己,别人那些廉价的爱,没了就没了吧。
傅时律一脚油门,车子往前疾驰而去,温在邑听到轰鸣声,下意识握住盛又夏的手腕,将她拉过来。
盛又夏望出去时,看到了傅时律的车,一晃而过的车牌号是她熟悉的。
离婚之后再见,盛又夏只有麻木的钝痛感,她很清楚,这种痛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削减,最终彻底消散掉。
傅时律把梁念薇送到她住的地方。
车子刚停稳,车门锁就开了。
梁念薇摸索着下去,把门关上,但她居然没等到傅时律下车。
她转过身,在车窗上敲了敲。
茶色的玻璃渐渐往下落,露出傅时律半张英俊冷漠的脸。
“时律,我……我一个人不好上去。”
傅时律并没有给梁母打电话,他转过头来,说出来的话有点让梁念薇摸不着头脑。
“你可以的,去吧。”
她面露些许的讶异,这只是小区门口,从这儿到她家里,还有一段路,她一个眼瞎的人根本不可能独自到家。
“时律,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也行。” 傅时律目光深深地望过来,梁念薇的样子,就跟没做手术前一模一样。她装得很真,包括眼神的呆滞,她都是对着镜子一遍遍练过的。
可傅时律的那双眼睛,犀利、冷冽、像浸了寒光的刀子,能扎透一切般。
他定定地看着梁念薇,说话声里依旧没什么情绪。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进去吧。”
傅时律说着,将车窗缓缓地收起来。
梁念薇手掌在上面拍打几下,“时律……”
车子擦过她身前开出去了,梁念薇差点被带倒,她倒不是怕摔了或者压了。
她就是心里涌起了满满的恐惧感,傅时律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难道他也以为是她推的赵老爷子?
还是……
总不可能,他早就知道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吧?
绝对不会的,梁念薇不能自己吓自己。
*
赵家私宅外,一辆车开出去许久后。
车上的卢烨伟才看向旁边的女伴,“我动手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女人面色有些犹豫,这会手还在发抖,“卢公子,我动手的时候,身后有人。”
卢烨伟大惊,气得一巴掌呼向女人的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养你个废物做什么!”
女人被打得撞在了旁边的车门上,她手掌紧紧地捂住脸颊。
“谁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