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走后,安清推门进来了,见盛又夏在窗边站着,窗外是一片蓝天,背景感极强。
“师傅……”
“我没事,不必担心。”
盛又夏收拾好情绪,两个人谈了一场恋爱,最后要怎么收场,她还是尊重温在邑的意见。
连续一周多的时间,他们的联系很少。
就连一个视频都没有,只有简单的几句问候。
“我在这边挺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里一切顺利,放心。”
但盛又夏知道,温在邑一点都不顺,连本地新闻都在报道,温家遇到麻烦了。
傅时律平日里对生意沾手的不多,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得多可怕?
短短一天时间,搅得温家鸡犬不宁,他甚至都不用露面,就坐在高位上,冷眼旁观别人的奋死挣扎。 盛又夏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想牵累旁人。
唐茴胎像稳定后,搬回了自己的住处,但她成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她约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去唱歌,不让抽烟,不让点重音量的歌,说是对孩子不好。
边上几人都在喝酒,就唐茴带了个保温杯,里面存着温水。
歌唱到一半,包厢门却被人推开了。
肖睿阴戾着一张脸,视线扫了圈后落定在唐茴身上,他快步过去,伸手就要将她拽起来。
唐茴手里拿着话筒,歌唱到一半,她将话筒举到男人的面前。
“肖公子这是干什么?”
“你自己的身体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你怀着孩子。”
肖睿擒住了唐茴的手臂,想将她拉起身,唐茴一话筒打在男人手腕的骨头上,痛得他直接撒开了手。
“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有毛关系?给老娘滚!”
周边的一群小姐妹,抿着嘴角在笑。
肖睿也是挺要面子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在这表演变脸似的。
他欺近唐茴,在她耳边警告了一句,“孩子要是有个闪失,你就完了!”
“呦呦呦,我都怕死了。”唐茴心想你谁啊,孩子在她肚子里,她想怎样就怎样,“你不是不要他吗?他要是没了,你不是最开心?”
肖睿被肖家压着,这段日子也挺难受。
他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就是不想结婚。
有傅时律这个前车之鉴,他可不要那么苦逼。
他贱兮兮,又特别欠揍地说了一句,“我现在要了,等你孩子生出来就给我,我一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唐茴心里咯噔下。
原本以为肖睿只是不要,那也就算了,她落得个清净。可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还想跟她抢孩子?
“肖睿,你敢,我会跟你拼命的。”
“你这话威胁不到我。”
肖睿伸手摸了摸唐茴的肚子,“好好养胎,到时候医院的事我来安排……”
唐茴气的一把拨开他的手,右手迅速出击,一拳直击他裆下。
“肖睿你大爷,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她是真不想给肖睿活路啊。
男人的手收回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捂着裆下,整个人弯下了腰。
盛又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肖睿毫无形象,屁股高翘着正对门口。
她快步进去,看到唐茴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但肖睿就有事了,而且是大事。
他脸色痛得煞白,半蹲着,让盛又夏去带句话。
“时律他们在104号包厢,你让他……让他过来。”
盛又夏居高睇着男人的后背,“我才不去。”
她凭什么要屁颠屁颠去给他传信。
“你们还真是姐妹,心肠一样坏。”
肖睿一说话,又牵到了伤处。
他现在连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摸到旁边的茶几,然后慢慢蹲下,将半边臀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