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容可能也被吵得头疼,犀利说道:“发迹没多久,就想抛弃自己过往,洗白上岸,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但很显然……”
“很显然裤腿上的泥点子还没洗干净,就想喝红酒庆祝自己当上人上人了。”温镜与接话,她啧了一声,“你还真别说,温董是有想法的,一般的企业家功成名就之后还真不一定搞出那么个古香古色的新建老宅出来。”
“这就叫缺什么就使劲找补什么,名字叫温家老宅,看着古朴大气跟景点似的,一问才知道房龄不到三十年,笑死个人。”温镜与嘴毒起来,那真不是盖的。
许有容好笑地说道:“小促狭鬼。”
“嘿嘿。”温镜与环顾四周,想起原身的记忆,叹了口气,“记忆里面年夜饭的时候只有我坐在这,关上大门的时候还好,还有点热乎气,但总是会有某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帮忙打开门,这时候冷风就会呼呼灌进来,桌上的菜也变凉,吃到嘴里非常难吃,味同嚼蜡。”
“出了老宅,我们可以去夜市一条gai吃烧烤,这次我请你。”许有容眼神放在温镜与的眉宇之间,眼眸中满是心疼,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夜晚的星星揉碎了一样。
而星光此刻只为温镜与闪烁。
温镜与呼吸顿住,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她的眼神。
她看到的记忆是属于原身的,虽然她们都叫温镜与,但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她无法感同身受原身在遭遇没有理由的不公时会是什么心情;看着爸妈哥哥不帮自己甚至默许一切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分化成alha,把苦难加注与另一个受害者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温镜与到底不是原身,说不出那时的心酸苦楚,她也编不出来,除了非自主性穿书和遇到温家这一大家子奇葩,她的人生堪称顺风顺水,在困难的时候还遇到了许有容,没让她吃苦。
但她也不好一带而过,毕竟那是原身的经历,她要是替原身接受那时的苦难,好像也不太好。
但许有容对她本人的心疼她是收到了的,这个不能给原身,因为许有容的心疼是基于她这个人的,而不是所有叫温镜与的人都能得到这份心疼。
于是温镜与对着许有容眨了眨眼,“好,等吃完这顿咱们再吃一顿。那些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我现在的人生信条就是不理解不尊重,别惹我会发疯。” 温镜与说完人生信条以后怕这个话题再继续,急忙说道:“不吃白不吃,这也算是对咱们的精神损失费,咱们赶紧吃,吃完就跑路,省得有人来找骂。”
想是这么想的,但实际操作却受到了阻碍,在俩人怼了几个人,吃个半饱溜出去的时候,在她们刚出大门没多远,就被黑西装的男beta拦住了。
“温董吩咐过,二小姐和少夫人今晚留宿。”
在灯笼的照耀下,温镜与和许有容看得分明,这个男beta分明就是上次在超市外停车区拦住她俩的人,这次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