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秋姑娘呢?怎能不让秋姑娘出来弹琵琶助兴啊!”
“对啊对啊,京城一等一的琴音,配上自本朝建立以来最为热闹的诗词大会,何不成为一桩美谈?”
“三娘,你莫藏着掖着了,只有秋姑娘的才情能不辱没了李公子的诗,李公子你说是不是?” “诸位同窗说笑了,不过今夜秋姑娘不在场,的确是少了些许乐趣啊。”
宣三娘对此只能连连应该,转身急步上楼揪住札香寒,语气冰冷地问到:
“秋辞梦呢?刚我还瞧见你俩站在一起。”
札香寒:“妈妈,辞梦说她来葵水了,回东宛换身衣裳,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刹那间,宣三娘气急攻心,竟是觉得两眼发黑,秋辞梦那小妮子她一手带到大,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她能不知道?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进了风月阁还想从良,姑且不论谁会娶京城名妓,就单论阁中的姑娘们。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她秋辞梦是当了个清倌,心高气傲,若非她顾念着和她母亲的交情,早就拍卖秋辞梦的摘花夜了。
宣三娘:“派人去东宛一寸一寸地搜,今夜把地皮掀开了,掘地三尺我都要看见秋辞梦!”
宣三娘冷哼一声,死死地揪住札香寒手腕上娇嫩的皮肤,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红紫。
札香寒抬眸偷瞄了一眼宣三娘,强行压住下意识想发出的声音,等待宣三娘撒完气。
没曾想,秋辞梦竟然真的敢跑路。
倒还有几分烈性。
札香寒垂下眼眸,静静地思考之后该怎么做。
秋辞梦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只要韶惜平平安安即好。
风月阁的打手们立刻奉宣三娘命令,举着灯笼和火把,一股脑冲进东宛搜查秋辞梦的身影。
阵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通过地面传到秋辞梦的耳中,一息之前,秋辞梦成功爬出洞口,不料被眼前突发意外的景象震惊。
这桥,哪儿去了?
秋辞梦曾经看过东宛外面,明明架有几座木桥用以运送蔬菜粮食,风月阁效仿秦淮两岸的胭脂楼,傍水而建。
主楼临近官道,次楼和次院皆临近京城的大运河,也方便王孙公子和阁中的姑娘们一同乘船赏江景游玩。
当朝的富庶书香子弟极大地受“进则理学,退则风月”的影响,闲暇时喜好吟风弄月,宣三娘正是把握住他们这群人的心思,投其所好。
“找到秋姑娘没?去那边搜搜!”
“三娘说了,今夜找不到秋姑娘,我们全部滚出风月阁!”
“这边也没有!哎呦,我的秋姑娘,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