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咳,报案是肯定会报的,毕竟沉家当年在奥地利拍下来的这块鸽血红只做了两枚戒指,一只在婚前就给了我小姑,另一只给了我妈妈,所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臭小子你不告诉我哪来的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穆索清摸了摸下巴:“这里很多男模,都是附近大学城的男生兼职。”
“所以?”
“嫖娼和出轨分别是什么性质我想太太应该清楚吧。”穆索清拿了一块陈皮糖撕开吞下。
话音刚落,男孩兴奋地跳起来:“哈,没错,出来卖也得她买啊,要是报案了,你小姑可得陪我一起蹲局子咯......”
明珠冷笑伸出右手,中指的鸽血红存在感强烈,只见她缓缓收起其余四根手指:“用金钱交易发生实质性关系才叫嫖娼,我小姑当时不省人事,先不说你们是否发生关系,就连唯一勉强算得上财物交易的证据现在也在我手上了。”
目光巡视着两人,明珠幽幽发问:“穆律师既然清楚我是谁,那自然也知道和纪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可太太现在找不到愿意接手沉副总那个案子的律师不是么?”穆索清不紧不慢地咂摸着嘴里酸甜的糖果,语气随意,“我自然不敢和纪先生作对,毕竟连党的最大危险都是脱离群众,律师的大环境运行机制我还是很清楚的。”
明珠坐在离门近的一边打量着瘦高的男人,嘴角微抽,心想这个知识点是可以用到纪明途这样的资本家身上的么? 同时也被他说对了,她没请到律师。
离开医院后她试图联系几个为工作的律师,可对面一听到是沉氏的案子纷纷推辞。
以往这类新闻刚发酵他们就被委派去和几个当事人协商,再告几家媒体堵嘴,可观望这次越演愈烈的态势,明显自家老板想逼沉氏表态,而沉容华大概率要被推出去“认罪伏诛”。
明珠理解他们对纪明途的忌惮,她也不奢求保住沉容华现在的职位,退而求其次,至少不能这么轻易背负骂名。
“这样,我可以不报警。”明珠沉思片刻开口,收起心里生出对丈夫的怨念,“你要知道,哪怕你去倒卖这枚戒指也没人敢收,只要你带着它被懂行的人看到,还是死路一条。
“看你年纪还小,只要你告诉我谁给你的戒指,指使你去和沉女士发生关系,安排了捉奸戏码,我非但既往不咎,我也给你同样一笔钱。”
穆索清支着下巴看向男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给你戒指而不是转账或者现金?不就是怕被查到金钱往来暴露,小朋友,和漂亮姐姐道个歉,别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明珠惊奇着穆索清态度微妙转变,来不及深思,一旁的男生终是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对情侣找的我,男的叁十多,女的看起来和我一般大,让我陪人睡一觉,发不发生关系都不要紧,只要被拍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就行。”
“情侣?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么?”
男孩陷入回忆:“他们墨镜口罩齐全,递给我这枚戒指说是定金,等他们出国后给我打钱......诶呀,反正当时刚醒门外就冲进来一个男人质问我们,刚离开紧接着媒体就来了......”
穆索清靠在沙发上,闻言哧笑一声:“这么一气呵成,不知道以为是丈夫特意带的媒体......”
一句话点醒了明珠,除了沉容华的身边人,谁还能拿到这枚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