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儿子回娘家了。”项屿在厨房照看炉子上的汤。
“你们吵架了?”项峰问
“怎么可能,”项屿白了他一眼,“我们感情很好。”
“那就好……”
既然手上还绑着石膏,他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白凑过来扑他的腿,他抱起它,让它蹲在身旁上发呆。
“你还好吗?”项屿从厨房探出头问,“手受了伤,做事情没问题吗?”
“没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打字费力一点。”
“什么时候拆石膏?”
“再过三到四周吧。”
“我说,你快去找个女人回来吧,老这样也不是办法,生病的时候我可不会来照顾你。”项屿笑嘻嘻地看着哥哥。
“我也没指望你来照顾我。”项峰翻了个白眼。
“我听说你跟梁见飞还有池少宇一起吃了一顿饭?”
“袁世纷以后要是失业了,你叫她来找我,我给她介绍一份八卦周刊记者的工作。”
“我听说你跟池少宇简直就是……就是……”项屿在他那颗文学造诣非常有限的脑袋里搜索着合适的词,想了半天,才说,“简直就是宇宙大爆炸。”
“谢谢……”他冷笑。
“那么,你们进展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谁?”
“别明知故问,你唬不了我。”项屿把汤端到餐桌中央,然后又回厨房去拿东西。
“没什么进展。”他实话实说。的确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项屿探出头来,叹了口气:“你以后别告诉别人说你是我哥。”
“……”
“都一年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端着两碗饭出来。
“……你不懂。”
“别的我不懂,围棋和女人我最懂。”
“……你真的懂女人吗,你知道她们脑袋里在想什么?还是你只知道如何取悦她们同时满足自己?”
“别把我说得这么下流,”他把筷子放在桌上,“我至少知道施子默那个脑袋瓜里装了点什么。”
“但要真的明白很不容易。”项峰站起来,把小白放在地上。
“……你是对的。”项屿不得不承认。
“你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弄明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只花一年就搞懂。”
“而且那个女人比子默难懂多了。”项屿幸灾乐祸。 “……”项峰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时候,他跟这个弟弟很难沟通。
“好了,先吃饭吧。”
他看了看桌子,又看看自己绑着石膏的手,错愕地问:“什么,你就只用一锅汤来招待我,而且这汤里还满是粉丝?”
“子默临走前交代要把汤喝完的,我一个人吃了两顿实在没办法了才叫你一起来的。”
“……”
“怎么,”项屿眨了眨眼睛,“你不会以为我是请你来吃满汉全席的吧。”
“那倒没有,”项峰冷笑一声,“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还是太低估了你的无耻。”
这天下午,项峰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给梁见飞打了个电话,想叫她买一份外卖送到他家,她却有气无力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