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建议也很简单,就是叫他直接去和恋人谈谈,毕竟名人被拍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总是很容易有误会的;哪怕没有误会,他们要分手了,也该好好谈谈。
沙德有点愣住了,看了一会儿屏幕上的字,仿佛忽然变成文盲,不认识俄语了。
分手?如果库尔图瓦真的和别人睡觉去了,他们就得分手了吗?
他昨天手足无措的时候想了好多应该干的事情,但唯独没想到这样就得分手了。他的想法很幼稚,让他流眼泪的也是“那我就只能拥有一半的蒂博了,可本来我有一整个”这种好笑的本能,就好像小孩子舍不得把自己唯一的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
但妈妈的话让沙德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库尔图瓦并不是一块巧克力,恋人本来就不是可以分享的糖果。
他模模糊糊地又想到了“唯一”的定义。
可是……可是他很舍不得。
沙德趴在被子里,没有第一时间就给妈妈打电话继续说,而是又点开了和阿扎尔的聊天框,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阿扎尔说得更少,只是语气温柔地发了一条语音,向他保证库尔图瓦昨晚虽然确实是去酒吧玩了,但真的没做什么,让他们好好聊聊。
聊聊,又该聊什么呢?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沙德发现自己还是得依靠亲妈的智慧。于是他泄气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还是按下了妈妈的电话号码。
谁知道接起来的却是爸爸,而且语音语调特别激动:“宝宝!”
沙德立刻瞪圆了眼睛。
瓦列里娅的声音这才很是无奈地搅和进来:“别闹……手机给我……快点!别让老娘生气……喂,宝宝,早上好。”
“早上好,妈妈。”沙德立刻紧张地问:“你没告诉爸爸对吧?” 米奥德拉格在背景音中愤怒又委屈地大喊,沙德这辈子就没听过他这么激动的声音:“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告诉爸爸!”
瓦列里娅语气里染上了心虚:“对不起,我真的努力了,但爸爸太狡猾了,昨晚偷看我给你发消息,就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