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忘了很久很久,此时此时重新握在手里转动这个仿品,仿佛收到了一份迟来的补偿,又仿佛是一份切割关系的拒绝,就好像在说着“我什么都不想亏欠”。
但更多的是错过的温柔。如果他们现在没有分手的话,沙德应该会捧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惊讶地跳起来,而库尔图瓦会有点得意地抬着下巴在旁边说:“哼,你以为我忘了啊?我没有!看,还是我送的更漂亮吧。”
他莫名又有些难过,打开台灯,把杯子放到灯光下转动,绚丽的彩色又在地毯上铺陈开了,层层叠叠晃动,如梦似幻。
不过台灯光就是台灯光,和太阳光没得比,投射出来的花纹要清淡很多,就像月光照出来的影子。
阿扎尔感觉库尔图瓦又在发癫。尽管他和沙德的事弄得他气了一个多月,在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想搭理这个烂人了,但接到库尔图瓦的电话感觉他喝醉酒了时他还是放心不下,到底他们两家离得近,他直接开车过去看一眼。
“我的上帝啊,今天是圣诞节,你把孩子丢给父母带也就算了,自己在家里搞成这样做什么。”
阿扎尔好生无语,但台子上正好放着披萨,他就先拿一块起来嚼嚼嚼:“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库尔图瓦正卷着毯子窝在沙发里,发脾气:“哪里来的。”
“……那你昨天晒的照片里是谁啊?”他指着圣诞树:“你昨晚还搂着人在这儿笑呢,我他爹失忆啦?哦,等一下,好像是长得不一样。”
库尔图瓦冲他扔东西:“那是以前的照片,你是真一点也不看字吗?”
“我以为你又要假惺惺发什么‘一生挚爱’,当然不想看。”阿扎尔嘟哝道:“你这个欺负沙德的坏东西。”
“我欺负他?”库尔图瓦冷笑出声了:“明明是他在报复我。无缝衔接,已经和不知道谁好上了,滚了八百次床单了吧!”
“这又在发什么疯?”阿扎尔大无语,也懒得替他收拾地上的瓶子和小孩玩具,随便踢一踢给自己搞出一片空地来坐着,拿起第二块披萨:“沙德才没有。” “他有。”库尔图瓦又喝了一口酒:“他一边主动和我手牵手、搞得好像想勾引我旧情复燃一样,一边根本不追我,当晚就和人约会去了——还要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餐厅、带人坐在我的座位上。怎么能这么恶心?我要砍了那个奸/夫。”
阿扎尔嚼嚼嚼:“你说德克兰?老天,他们这个月才认识的,对方又是个小孩子,哪里像你说的这样。普通朋友吃个饭也不行啊,你们已经不是情侣了好不好,你凭什么管他。”
“放屁,他们分明上个月就在我面前接吻了。”库尔图瓦越说脸越冷:“是不是早就认识,就是为了他想和我分手的?好啊……”